一双手臂极快地揽住了她的身子,借着这股力道将她朝上送去,那根长针堪堪蹭过了她鬓角的发,钉入劈面的柱子上。

身子被死死抱住,遁藏的速率太快,难以节制乃至于落空了均衡,她颠仆在地,七荤八素地趴在那人的胸膛上,回过神来以后,第一时候抬手撑起了身子。

木盖子垂垂翻开,逐步暴露盒子内里的景象,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但半晌以后,她目光一沉,骇怪到短促地“啊”了一声。

在这类性命攸关的要紧关头,他竟然还在戏耍她!

心头的惭愧之意顿时烟消云散,她气冲冲地瞪着他,大声道:“你疯了啊!”她有些难以置信,“那毒这么烈,不去敷药就罢了,你竟然还敢瞎说话,命比别人多几条还是如何着?”

明显跌倒在地的人是他,还被她当作了肉垫子,他还没说甚么,她的反应倒是挺大偿。

不但是路过的捕快,就连正门的保卫都在往这里看,段珩只感觉有些说不出的难堪,可见得云隽实打实担忧的模样,他也不好说甚么,只得跟在她的身后。

江蓠一夜未归,云隽立马就慌了,本想去找柳云暮说此事,但是他今早也出了门,现在不知去了那里,她一时心慌意乱,顾不得神机处正厅中另有人在议事,直冲冲地排闼而入。

指尖暖和柔嫩的触感一瞬即逝,在她即将活力瞪眼标前一刻,他悄悄“哎呦”了一声,假装很疼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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