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就快被处决了,我实在是没了体例……”老伯的眼中尽是无尽的绝望,“求求您了,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这个忙……”遮在眉面前的手放下时,萧子翊抬起眼眸,缓缓道:“我们帮了。”

虽是感受不错,可江蓠还是有些纠结,在跟在老伯身后出城的路上,她一边与萧子翊保持着间隔,一边挤着眼睛跟他无声的交换。

江蓠站在丞相府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安静了半晌,本想抓紧回神机处,可她还没走几步,俄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

实在做个好人的感受,倒是很不错。

一手搀扶着老伯的胳膊,一手有些无措地不知该放在哪,江蓠没碰到这类环境,傻愣着半天反应不过来,只能在嘴上不断地安抚着:“老伯你先起来,有事起来发言……”

她顿住了步子,迷惑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迈的老伯从街角走出,胡子灰白,身着粗布麻衣,正盘跚着朝她走来,行动有些仓猝,几次几乎跌倒。

“我们”这二字说简朴也简朴,说庞大也庞大,此中的庞大,就比如江蓠还愣着,从未表态,他的一句“我们帮了”说罢,她已经被迫承诺了,并且还不知不觉来到了老伯城外的草屋里。

闻此,江蓠愣了愣,赶紧转过了头去,一眼便瞥见站在身后的萧子翊,他不知何时来的,此时唇边含了几分笑意,光辉的阳光落在他的玄衣上,如同缓缓流淌的金,温和且微微刺目。

她眯了眯眼,看着他甩袖一拱手,轻描淡写地行了一礼。

本日面对老伯俄然的要求,她脑中一片空缺,如果放在之前,这类老伯都是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的,说她不知廉耻如此,总之定是不会如此要求她。

老伯执意要跪下,江蓠连扶带拽,急得一头大汗,就在她又苍茫又焦心的时候,身后俄然传来脚步声,另有熟谙的暖和声音:“老伯,不必焦急。”

“捕快……这位捕快,请留步。”

江蓠心头一惊,赶紧跑了畴昔,扶住了喘气着的老伯,还将来及扣问,老伯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颤颤巍巍地就要跪下,沧桑的脸上都是绝望的神采,他的声音也在颤抖。

“您是神机处的捕快吗?求求您救我儿的命啊……”老伯仓促说着,浑浊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手也抖了起来,“求求您……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提及来,她还不是很适应本身现在的捕快身份,当贼当惯了,猛地入了正路,多多极少有些感觉奇特。

她感觉她作为一个女子,已经很风雅了,勉强能算得上是女中登徒子,可没想到他乃是登徒子中的登徒子,竟然在丞相府书房……那般对她,的确是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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