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坐不得,只能俯趴在院中石桌上,让本身的后背晒晒阳光,以防躺一天发霉了。
丞相府一案的渎职之罪,按理说该当是她与萧子翊对半分的,可神机处惹不起萧子翊这风骚王爷,只能惹惹她这类知名小卒,将本来对半分的罪恶全都压到她一人头上,给了丞相那边一个交代。
玄武堂卖力后勤,平时本就没甚么大事,以是显得分外落拓,在院中小睡一会,一整日便畴昔了。
院落榆树之下,摆着一张石桌与四周四个石凳,而江蓠脸朝下直接趴在石桌上,她的脚在半空中晃闲逛悠的,整小我像一滩烂泥普通,一点力量都不消。
这个案子在她手中砸了,丞相虽是碍于豫王的面子不能跟皇上直接告状,但他决然不会持续让江蓠这类半吊子捕快查案了,可巧她比来下不来床榻,恰好把这个差事给了有经历的捕快们。
她也是个女人家,趴着本就不如何都雅,现在被人撞见了,还当真有些难堪……
日头很高,可树荫下并不热,江蓠躺的有些昏昏欲睡,已经在半梦半醒中,没听到拱门处的脚步声,再说,段珩的轻功不俗,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也是普通的。
一觉睡到晌午,琴姨时不时来送饭,下午闲着的时候,江蓠会拖着红肿疼痛的屁股挪到玄武堂的偏院中。
院中阳光恰好,夏季里苍翠的树木朝气勃勃,树冠将阳光遮挡,班驳在空中上,风停时万籁俱寂,风起时枝叶哗啦啦直响。
自从那夜,江蓠的屁股挨了板子砸以后,她好久好久都没下去过床榻。
对于那夜惨痛的经历,她疼得眼冒金星,浑浑噩噩,也记不太清楚详细了,满脑筋除了疼以外没有别的设法,那些疼痛像是直往骨子里钻,能要性命似的。
她与段珩的交清不算深,但也不如何浅,毕竟很少有人能看到他沐浴时候的模样,她许是人间头一个吧。
她有伤在身,玄武堂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需求她参与,以是她就在卧房中闲一天。
不过,她也没挨多少板子,因为打了十几板子以后,段珩看不下去便跟罗淳讨情,详细说得甚么她不得而知,只记得那挥动的板子停了,紧接着有人将她扛回了玄武堂安设,还喊来琴姨给她敷药。
这个姿式提及来挺舒畅的,就是看起来不如何美妙,旁人看了也就算了,关头是段珩瞧见了,第一反应就是挪开了目光,尽量不去看她卡在桌边的……屁股。
自打她来了神机处,还很少像现在这般落拓。
某日段珩来看望她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但是习武之人的敏感还是让她有所发觉,她偏过甚去,睡眼昏黄地看了看,待她看清站在不远处的段珩时,打盹立马消逝了,惊得就差跌落石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