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他的不是豫王的台端,而是一只撩开马车帘的纤细的手,紧接着有人探出头来,素净的脸上不染粉黛,简朴束起的黑发顺势从肩头滑落,当嗅到新奇的氛围时,还非常对劲地咧嘴一笑。
连绵的山环绕在青山城四周,城内也是绿意盎然的,灰色的瓦红色的墙埋没在高高的树下,像极了与世隔断的世外桃源,怪不得此地乃是文人雅客的最爱。
心头的不安激烈,他蹲下身去细细检察,直到瞧见峭壁上摩掠过的陈迹,这才放下心来,站起家朝着保卫们指了指崖底。
萧子翊站在断崖旁,将目光从黑衣人尸身上移开,望着那万丈深渊,较着的打斗陈迹一向连绵到断崖处才消逝不见。
对于此次俄然被来源不明黑衣人偷袭,疑点颇多,幸亏几近没有伤亡,若不是萧子翊在歇息地不经意看到了埋没在树上的人影,再加上保卫的喊叫轰动了那些人朋友,那些黑衣人好似不会脱手普通,只是在暗处盯梢着。
青山城间隔金陵并不远,脚程快三四日就能赶到,那座城池坐卧青山绿水当中,城中澹泊平静,不算繁华,但风景首屈一指,春初时会有很多文人骚人前来踏青小聚。
自从江蓠醒来以后,她已经身在马车中了,好好深思了半晌,才记起那夜的零散片段。
一行人赶至青山城城门时,城主调派而来的人已经早早候在那了,见到他们风尘仆仆而来,为首的蓝衫男人立马恭迎上去。
保卫捆着藤条下绝壁来寻他们的时候,她正睡得四仰八叉,被拽出去也只是睁了睁眼,看了一眼夜空,没发觉到伤害,又闭眼睡畴昔了。
倒是段珩,虽说比她伤的重些,但带着一身伤还能自如的骑马而行。
那晚在石洞待了大半夜,忍耐着酷寒潮湿,再加上一整天的驰驱实在是辛苦,替段珩包扎完没多久她就对峙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倒头就睡,死猪一样叫也叫不起来。
就算是被救了,但她还是深感痛苦,身上带着伤,没法上马车,只能在马车中接受着萧子翊目光的核阅,还得将那夜的环境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有礼地问候过顿时的段珩以后,他凑至马车前,低头拱手道:“拜见豫王!”
蓝衫男人抬开端时,看到的恰是这一幕,他面上的笑意刹时生硬,代替的是嘴角抽搐,双手颤抖。
…………
在路上查不出甚么端倪,干脆未几做迟延,尽量收缩路程时候,快些赶到青山城。
平整的山路上,一队人正有条不紊地行进着,此中一辆马车颠颠簸簸,车窗外青山绿水环抱,风景非常恼人。
保卫纷繁上前,探了黑衣人的脉象,又探查了散落在地的暗器,转头立马汇报了环境。
他微微一笑,说得轻描淡写,“这下,有咱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