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皇后及众嫔妃皆冒雪前来存候,永宁和柔嘉也来了。比来,两位公主来得特别勤,太后知她们内心焦急,只作不知,与嫔妃们谈笑。
崔可茵在周恒怀里醒来,听得内里珍珠非要拉虎魄去堆雪人。虎魄却要在这儿轮值,两人拉拉扯扯。争闹不休,绿莹低声喝斥两人:“怎的如此不懂事,谨慎吵醒王爷王妃。”
崔可茵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太后像谁欠了她三百两银子的模样。她天然不会理睬,施礼毕,道:“下雪了,适逢紫烟阁中寒梅盛开,儿媳想请母后、皇后及各位娘娘、公主一同过府赏梅。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进入腊月,年关渐近,崔可茵是一府妇女。需求措置的琐事极多。幸亏她自幼受张老夫人教诲,到京后姜氏又曾教她主持中馈。因此统统办理起来井井有条,不见慌乱。
柔嘉又活力又委曲,想辩白,永宁拉住了她,道:“母后说得是,柔嘉也不小了,再不能如之前那般率性。”
崔可茵站了起来。
看她拜别的背影,柔嘉用力咬紧下唇。直到她身边的贴身宫人紫萝寻了过来,道:“公主如何在这儿?快归去吧。”
太后出行,哪是说走就走的事,只怕摆驾出宫的时候,雪早停了,到时候赏不到雪中梅花,又有借口发作。
到了月中,宫人们一夙起来,发明不知甚么时候下起鹅毛大雪。地上已积了三寸厚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
绿莹道:“气候实在太冷,听涛苑就在不远处,王妃不如到听涛苑等候。”
柔嘉公主道:“我想到四嫂府中住几天,不知四嫂能承诺否?”
“母后!”柔嘉公主快哭了,道:“儿臣跟四嫂说好的。”
她的手冻得冰冷,却不肯就此回转,道:“去勤政殿。”
她比来撒娇的次数多了些,嫔妃们已经免疫。太后再次把袖子从她手里抽回,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哪能到处乱跑?”
崔可茵不欲在宫中久呆,道:“不必。”
崔可茵让她禀报太后,她哪敢说是本身的主张?
绿莹忙回道:“是。”又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珍珠扮个鬼脸跑了,虎魄低下了头。
太后便哼了一声道:“你老是向着她说话。”
崔可茵垂首听完训。该干甚么还是干甚么,完整没把太后的不欢畅放在内心。
柔嘉便拉着太后的袖子,撒着娇道:“母后,儿臣也要去。”
太后细眉一竖,对皇后道:“莫不是想带坏柔嘉?”又怒斥柔嘉道:“你堂堂公主,哪能受人勾引而没有半点辩明才气?罚你禁足十天,这十天里,哪儿都不准去。”
一夜恩爱,醒过来时的愉悦,也变成了腻烦。
崔可茵问明柔嘉有事找她,便站在甬道旁等着。
“但是下雪了?”崔可茵懒洋洋问。
想蒙混畴昔,门都没有。
柔嘉气得神采通红,就要上前与崔可茵实际,永宁忙紧紧拉住。(未完待续)
崔可茵御下刻薄,就算被吵醒了,也不会惩罚她们。只是身为她贴身奉侍的人,自会以保护她为第一要义。只要她歇下,走路放轻脚步,说话也是低声。明天珍珠第一次见着都城大雪,欢畅坏了,一时失色,才会如此。
紫萝惊诧,好好儿的,去勤政殿做甚么?
刚才的话头因为淑妃打岔,太后不悦,便断了。没想到柔嘉让她等了半个时候,还是为着这事。崔可茵偶然与她多谈,道:“mm想要甚么,只要我有的,固然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