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自是明白郭寿宁话里的意义,笑问:“皇兄非要请本王代批奏折,莫不是郭大人保举不成?”
就怕至安帝求周恒代批奏折是三分钟热度,待王哲伤好后,便把朱批之权收归去。
内阁各位大佬出府,三品以下的官员也一概告别了。他们一同前来,不过是表示满朝文官恭请周恒措置朝政的决计,算是凑个数,真正的话语权在内阁。其实在内阁中,大权集于首辅一身,其他几位,不过是烘托。以是,郭寿宁是有一言而决之权的。
他负气请病假在野生棍伤,好几天没见到至安帝了。
王哲急仓促去了勤政殿,一进门,便见至安帝在案前挥毫泼墨,画的好大一幅莲花。不远处另有一案,中间坐一个漂亮少年,当真看着一封奏折。
巴不得你重伤而死的何止本王一人?周恒冷冷道:“一个主子的死伤,本王向来不放在心上。”
这是咒他么?王哲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声音更是锋利,道:“晋王想是巴不得老奴快点重伤而死么?”
此时,在偏殿养伤的王哲气坏了,把手臂上的绷带连撕带扯,全给扯了下来,暴露新长出来的一片嫩肉。他的伤,实在早就愈合了,。只是他本身作死,为了借至安帝的威风在百官面前立威,假装重伤未愈。
崔振翊走在最后,走到门口时袖子被人扯了一下。他随即回身入内。
郭寿宁叹道:“下官现在圣眷已薄,哪能见到皇上?”
王哲是一个不是天子胜似天子的变态。
太后气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周恒道:“兹事严峻,容本王考虑一下。诸位大人请回吧。”
所谓的照法度走,就是奏折送到天子案前。天子修改后,再送到内阁。内阁阅后同意再发往天下各处。王哲批奏折,弹劾他的直接撕毁,对他无益的顿时同意发还,他没有好处可寻的。也要绕个弯,弄点好处,加上他才气有限。唆使的定见全然乱七八糟。
至安帝灵机一动,给了文官们与王哲斗的机遇,他们天然要紧紧抓住。
王哲定睛一看,来人是王仲方。
周恒嘲笑道:“且走着看吧。”
王仲方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为他敷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他偏要王仲方别把他伤势已愈的动静流暴露去。此时见到王仲方,不由满嘴苦味,道:“本来是王太医,你来给咱家敷药么?”
郭寿宁因为弹劾王哲而挨了二十大板,在百官面前丢尽颜面,这个仇,不管如何是要报的。把周恒推出来,与王哲斗,实在凶险。
周恒确认果然如此,没有圈套在里头,便同意了。
老周家的江山!不答应外人插手!莫非说,他修改奏折就是觊觎老周家的江山不成?王哲气得身子颤栗。
内阁对天子的朱批有采纳之权,但在王哲这里完整行不通。敢不照他唆使的来,就得遭他挟私抨击。
他向来不是软柿子,让人想捏就捏。
也就是说,崔振翊和唐天正筹议后。感觉周恒应当接管至安帝的美意。不管是从国度好处解缆。还是从本身着想,都不能把这个机遇推掉。
周恒昂首看了他一眼,道:“皇兄不得闲,请本王代批奏折。这是我们老周家的江山,不答应外人插手,本王只好勉为其难了。”
崔振翊道:“他们但愿照法度走。”
王哲是皇宫里的寺人,周恒是亲王。打个比方,就像在浅显百姓家,周恒是家里的四少年爷,王哲便是家里的奴婢了。你再对劲,也不过是我家里的主子,死就死了,有甚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