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夜渐深,宫里一向没有传出信来,崔振翊坐立不安,在屋里转起圈圈,不断问崔可茵:“不会是传信的人偷懒,没有把动静送出来吧?”

如此一来,周恒与王哲便是存亡大仇,不再是之前的朱批之争了。只怕王哲好了,会心心念念要把周恒置于死地。

崔振翊不情不肯道:“小一辈的孩子。只要二房两个孩子,四房一个孩子,都还小。若要把他们送到一个安然处所,只怕须多费唇舌。”

不是为了把族里超卓的后辈送出去,才让他参与这件事吗?为何还在这里?

直到躺在床上,周恒才道:“王哲对你恨意满满,你今后遇见到他,还是尽量避着走吧。最好不要奉召进宫。”

崔振翊发誓把今晚听到的统统全烂在肚子里。

崔可茵在他脸上吻了一记,道:“你怪我吗?”

“是吗?”崔可茵辩驳道:“本来大伯父一贯举止有度,都是假装给外人看的。”

有能够吗?崔可茵道:“大伯父出身清河崔家,自该驰王谢世家风采,何故一旦遇事,便如此惶恐不安?”

周恒苗条的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道:“可不是。幸亏我进宫及时。他一醒来,便叫唤着要正法你,说是你把他扔进荷花池的。幸亏皇兄不大信赖,觉得他脑筋进了水,神经庞杂了,又念着我们兄弟情分,一个劲地劝他。要不然,只怕早就派人来缉捕你了。”

崔振翊却举起筷子又放下,不管如何吃不下。崔可茵把他的举止都看在眼里,内心感喟,难怪祖母把家属传承的重担依托在父切身上,而不是依托在大伯父身上。

崔振翊瞪了崔可茵一眼,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三房,也就是张老夫人这一房,崔慕华还没有结婚,崔慕冬几人还小。

王哲在府里遇刺。在宫里又被人扔进荷花池,他又不是痴人,今后哪会伶仃行动。要再对他动手,那是难上加难了。迟早总有一天,他会抨击的,只看甚么时候让他逮到机遇罢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先把族中优良的后辈送出去另作安设,等扳倒王哲再送返来才是正理,在这里磨蹭这些做甚么呢?

如此一来。难保动静不漏露,让故意人抓到把柄。

崔振翊仓促上前道:“不知皇上可托王爷所言?”

崔可茵感喟把崔振翊的意义说了,道:“想来大伯父以为。只要皇上不究查便没事了。”

待他走后,崔可茵苦笑道:“让王爷见笑了。没想到大伯父如此不堪。”

崔可茵道:“你刚才说他脑筋进了水,不大清楚,是骗大伯父的吧?只怕他向你索要马蹄金是真,向皇上要求要我的性命也是真。”

崔可茵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言语了。如果有一天因为她的原因致崔家大难临头,说不得,她只好搏命为崔家留下香火了。

不得不说,崔振翊不但心存幸运,另有私心。

“你该劝劝大伯父。”周恒终究只对崔可茵说这么一句。

崔可茵只当周恒安抚她了。

看他塌下肩时很累的模样,崔可茵忙叮咛烧了池子里的水,又亲身奉侍他沐浴。两人在池子里玩耍很久,崔可茵可贵地纵情让周恒满足。

晚膳很快摆了上来,崔可茵一口接一口,尽量让本身吃饱。

如果至安帝只信王哲的馋言,要对崔可茵问罪,可如何是好?

周恒惊奇地看了崔可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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