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在他身边坐下,道:“没甚么事,说是吃了玫瑰糕想起了我,以是让我畴昔一趟。”
“食色,性也。”周恒脸皮厚得很,一点不感觉难为情。
看贰表情不错,崔可茵也感觉表情很好,用心逗他道:“是啊,整天没事,不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么?”
并没有问他和大臣们商讨得如何样,如何调兵遣将,防备周康。
“你看,我们的感受是一样的。”周恒说着握住崔可茵的手,道:“以是,我们要生很多很多孩子,把他们教养长大,看他们娶妻生子。”
周恒挑了挑眉,道:“看来得给你找点事做。”
周恒有些日子没宣召他进宫了。除了上朝,他也有段时候没到宫门口求见。他在宫门口等了半天,通报的保卫才出来,陪笑道:“苗大人,不巧得很,皇上没空呢。”
顾卫讪讪地笑,道:“臣不是怕崔大人抢在臣前头么?”
顾卫待内侍退下,孔殷隧道:“皇上,楚王若谋反,臣请旨前去平叛。”
周恒笑出了声,道:“看来,你好吃的名声早就传遍宫里了。”
崔可茵想起结婚时的严峻忐忑,脸上暴露幸运的笑容,道:“我也是。坐上花轿时,内心是满满的幸运,皇上即位那天,只感觉又忙又累。”
说要歇,到底没歇成,用完晚膳,再和崔可茵腻歪一阵,周恒便让欢乐把奏折搬来,坐在崔可茵身边批起奏折。
“皇上不是与朝臣议事么?”崔可茵说着,走了出来。
周恒发笑,道:“这还没反呢,你急甚么?”
苗圃心头游移不定,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模样,道:“皇上在忙甚么呢?”
崔可茵摇了点头,道:“楚王文不成武不就。何德能能坐龙椅?好好的闲散王爷不干,偏要学人造反。”
崔可茵轻笑,道:“说得老气横秋的,你才多大,便说得上人肇事?”
周恒在谨身殿和顾卫说话,获得禀报,只微微点头。
周恒道:“乐乐一小我太孤傲了,我们是不是应当给他生几个弟弟mm?”
每天如许腻歪,还不敷么?崔可茵道:“皇上明天如何这么安逸?昔日只见一摞一摞的奏折,明天的奏折在那里呢?莫非朝臣们偷懒不成?”
苗圃伸谢分开,并没有重视到柱后暴露一双眼睛,目送他上了马车,在侍从的保护下拜别。
这件事,周恒已不但一次提过。崔可茵俏巧地翻了个白眼,道:“这类事,哪能由得我们想如何便如何呢。”
看他每天忙于政务,崔可茵心疼得不可,叮咛红豆把燕窝羹端上来。周恒耍赖,非得崔可茵喂,崔可茵拗不过他,只好用小银勺一小勺一小勺喂他。
固然周康还没有发难,但从王信奏折的字里行间,两人都料定他必反无疑。
苗圃恍然,帝后恩爱天下皆知,天子下朝后没去谨身殿措置政务,而是去安华宫和皇后厮守,也在道理当中。
说来讲去,不就是想让她再生么?崔可茵悄悄捏了捏周恒的鼻子,道:“好可爱,皇上绕来绕去,只是想着这件事。”
周恒道:“母后薨时。我也有过有朝一日坐上这把椅子的设法。当时想,只要我能坐上这个位子。便能为母后报仇。但是渐渐长大后,我却晓得,要坐上这个位子不易,守住这个位子更不易。母后的仇我没有忘。觊觎这把椅子的心却渐渐淡了。到京后,皇兄待我极好,这个设法我更未曾想起。只想做个繁华闲人。得一可心人,联袂并肩闲看云卷云舒。看花着花落。没想到可心人朕有了,这把椅子也被朕坐了。人肇事,真是难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