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道:“德妃娘娘跟你说话,你怎能不睬?吃不吃跟德妃娘娘说一声。”

她没有孩子,对小孩子的环境确切不体味,倒不能怪她。

不是说练武之人身材强健么?莫非至安帝崩后,她已自暴自弃到连身材都不在乎了?

两人转了一圈返来时,沈明珠正带乐乐骑马,乐乐小小的身子依在沈明珠怀里。马匹和顺,可崔可茵还是吓了一跳。道:“乐乐还小,姐姐怎能带他骑马?”

这句话是出自至心的。她既已决定今后好好待乐乐,天然再也不会做那些触景生情,自伤自怜的事。她性子本来开朗,想开了笑容都明丽几分。

乐乐扭着小身子非要蹭在崔可茵身边,沈明珠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只是沾着母亲,触景生情,表情更不好了。

这孩子还挂念着会骑马跟父皇一起打猎呢,顶顶要紧是要打一只鹿返来烤鹿肉吃。

大抵是崔可茵有身时吃多了玫瑰糕的原因,玫瑰糕也是乐乐的最爱。现在连最爱的玫瑰糕都不吃了,可见鹿肉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他的模样把崔可茵和沈明珠都逗笑了,沈明珠道:“乐乐真是敬爱。”

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些?会不会今后有人是以走她的门路,会不会崔可茵一个不察便被人操纵?这些都不是周恒情愿看到的。

崔可茵只觉手心满是汗,仓猝冲过来把乐乐抱上马背,放到周恒怀里,才道:“姐姐太放纵他了,这如何行?”

乐乐是太子,将来的天子,多和他打好干系终归没错。再者说,奉迎崔可茵不如奉迎乐乐,他但是嫡宗子,不管如何说,都是崔可茵的心肝宝贝。再一个,乐乐很敬爱,只是她本身触景生情,才难以与他靠近。她是聪明人,一旦想通,顿时放下郁结的心境,叮咛贴身的宫人去取玫瑰糕,边对乐乐道:“乐乐饿了吗?要不要吃玫瑰糕?”

崔可茵让马夫把马牵走,把乐乐好一顿训,直把他训得眼泪洼洼,分外委曲,只是不幸巴巴看着周恒,就差向周恒求救才停下来。

崔可茵见她神采更加暗淡无光,安抚道:“乐乐还小呢,小孩子谁疼他,他就和谁亲,你今后多和他玩,他一准沾你。”

乐乐立马乖了,道:“我听话,父皇还是带我玩吧。”说着上前要周恒抱,拿脸蹭了蹭周恒的脸,又在周恒脸上亲一下。。

多跟小孩子在一起玩儿,看着冲弱天真纯洁的笑容,表情天然也会开畅。

沈明珠性子一上来,连太后都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拿定主张要和乐乐处得好,要顺着乐乐,如何会听翡翠的?

“你对她可真好。”周恒边走边道。两人趁便巡查营帐,所到之处兵士们都放动手头的活儿恭敬施礼。

沈明珠笑着摸了摸乐乐的脑袋。笑道:“这孩子真是早慧。”

周恒的帝位得自至安帝,沈明珠又是至安帝最得宠的妃子,当初对劲时对她多方照顾。饮水思源也好,知恩图报也好,崔可茵对她极是虐待。

乐乐应了一声,规端方矩答复沈明珠道:“回德妃娘娘,我饿了。不吃玫瑰糕。”

乐乐咯咯笑着向父亲和母亲挥着小手,欢畅得不得了。

崔可茵细心看她,道:“你神采不大好,但是病了?”

“那当然。我们居于深宫当中,内里的人要把话递到我们跟前难如登天,天然少不了挖空心机凑趣我们靠近之人。我们一举一动自该谨慎些儿。”崔可茵道:“莫非我就没束缚娘家属人不要乱来么?他们若真的做了犯警事,我自是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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