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手里,想要他死,应当不难吧?

沈明珠想想也是,才稍为豁然。(未完待续。)

他的茵茵是最懂他的人,能与她联袂平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是第二次如此,可见他的表情有多卑劣。

不是失期于曾先,而是失期于天下!天子有起居注,一言一行都有史官记录。既许曾先不死,若曾先暴毙,史官天然会在史乘上记下一笔。

周恒在写大字,宣纸上墨迹淋漓的大字一个个如刀如戟,如欲飞出来。

她要真杀了曾先,倒没周恒这会儿的愁闷了。当然。在安抚俘虏上,也更难做了。

但是如许一来,便得等很多年。崔可茵话到嘴边,到底还是甚么都没说。

不就是杀了曾先吗?管史官如何下笔呢。

周恒开出的前提是,投降免他一死,毕生囚禁。不投降押到太庙,祭奠至安帝在天之灵。

人总为浮名所累,可儿又不能无欲无求地活着。

如果不是为了安抚两三万鞑靼俘虏的话,周恒早在活捉他时,把他拉到羊角堡,凌迟正法了,要不然留着他白搭粮食么?

要让这些人融入大佳朝,成为安份守已的百姓,实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周恒估计,起码得有个三五年。崔可茵深觉得然。这还得派去安抚的臣子们事情做得详确,要不是激起暴动,只怕事情将更难办。

走近一看,那里是写甚么字,她在画圈圈,边画边咬牙切齿道:“我谩骂你,就谩骂你。”

崔可茵道:“能得大片国土,就算勉强等曾先寿终正寝,也是值得的。”

归正已经不能光亮正大杀了他祭奠至安帝在天之灵,只能偷偷摸摸地杀,不如由她脱手。

这话说的。崔可茵晕红了脸,嗔道:“我去看看德妃。”

沈明珠的神情暗淡下来,道:“他壮得像牛,只怕我死了,他还会再活三十年。”

自曾先押到,沈明珠便三天两端磨刀霍霍要去杀了他。崔可茵不得已。只好让赵嬷嬷陪在她身边,又让一群乐伎不时歌舞引开她的重视力,尽量让她不惦记曾先。杀夫之仇,如何能忘?这么做的成果,便是沈明珠偷偷跑到关押曾先的营帐,倔强地往里闯,要不是为防曾先逃脱,营帐外层层保卫,只怕还真让她杀了。

周恒回身,把崔可茵圈进怀里,叹道:“傻茵茵。莫非朕为了身后浮名,便不顾你的清誉么?”

而作为鞑靼的豪杰,俘虏们的大汗,曾先在这段时候只能好好活着。

崔可茵走畴昔,把一张张写了大字的纸收起来,叠好,放进一个匣子里。

崔可茵长叹一声,道:“臣妾可不在乎甚么清名。”

崔可茵少不得安慰半天,道:“先帝心愿总算达成,现在鞑靼已灭,世上再没有鞑靼的称呼了。回京后,皇上还要去太庙祭拜列祖列宗呢。先帝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想必很欣喜。”

沈明珠昂首见崔可茵来了,把手里的笔一丢,道:“不如我去刺杀他?你放心,没人发觉的。”

毕竟这些俘虏对大佳朝还没有归属感,大师前两天还杀得你死我活,过两天便让人在仇敌的地盘被骗良民。确切也难了点。

周恒再次把崔可茵拥进怀里,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歌伎们见皇厥后了,停了乐舞,施礼拜见,崔可茵表示她们下去。

“傻瓜,你我伉俪一体,朕杀了是杀。莫非你杀就不是杀了?”周恒内心是满满的打动,亲吻着她的额头,道:“朕待他身后,再用他的头祭奠皇兄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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