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很多人应和,因而文官们簇拥出门,往宗庙而去。
那起送吃食的,不过是心疼自家老爷吃的是干巴巴的点心,连茶都没得喝罢了。
崔可茵想了想,道:“送,为甚么不送?”
姜氏这才放下心来,去厨房筹措午膳,周恒中午自是留下来用饭。
这是拿文宗来压至安帝。
两人谈笑,欢乐在门外禀道:“王爷,皇上连宣三次了,深潭说您去郊野打猎,要下午才回。若皇上故意,必定晓得不是这么回事。”
此时传闻崔振翊在左顺门静/坐,担忧隧道:“不会惹怒天子吧?”
用过午膳,周恒懒洋洋起家,道:“走吧,回府去。”
文官们以尸谏、弹劾,静/坐等手腕逼使天子就范,早就成为传统了。
周恒此时在杏林胡同,喝着茶,吃着点心,清闲得很。这件事,本就是他和崔振翊、崔可茵策划的,那里会留在晋王府让至安帝等闲找到?
马凉心想。只要不去哭文宗天子,你们想在哪儿坐就在哪儿坐,谁去管你们?当下让在一旁,侍卫们见他让开,自有人让出一条道来。
一人袍袖一拂。道:“我等有负先帝所托,理应去宗庙请罪。”
不过是有沈明珠做为内应,互传动静罢了。沈明珠传出动静,不但策动嫔妃们胜利把李秀秀隔断在安然范围外,还压服了刘选侍做内应,万一至安帝想起李秀秀来,她会脱手搅局。
崔可茵道:“不会。如果皇上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文官们是不会罢休的。”
刘有道作势要去撞蟠龙柱,天然有人拦腰抱住,又有人哭道:“先帝啊,您骸骨未寒,江山已将不保,臣等无能,有负您的依托。”
小内侍抱了高高一摞奏折放在至安帝案前,垂手退到一旁。
对身为文官的崔振翊下毒,震惊了文官个人的底线,照文官们的说法,是“摆荡国之底子”。如果谁都能够对读书人下毒,天下人谁还敢读书?朝廷开科取士,谁来招考?长此下去,谁来管理国度?
崔振翊到底想深了一层,道:“马总管这么说,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大人们。此去宗庙远了些,不如我们就在左顺门静/坐,如何?”
总管李德是太后的人,谁晓得他会不会找到蛛丝马迹,或者为了诽谤兄弟俩的豪情,流露一些甚么。话不消说得太白,只要让至安帝起了狐疑,或是内心不舒畅就够了。
意义是说,你要不为我们文官作主,我们就不睬朝政了。
勤政殿里,至安帝快急死了,和王哲筹议了半天,王哲那里拿得出章程?只是道:“这可如何是好?”
御史们率先发难,然后有资格上朝的文官,不分拨别,全站出来要求严惩李明风。
至安帝还没回过神,马凉看着不是事,忙劝道:“皇上快把大人们拦住要紧。”
上面吵成一团,至安帝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一句也没听清。
不过是演出秀,谁会当真。大师借着袍袖飘飘的讳饰,悄悄吃点心呢。
一行人带了猎物,慢吞吞走在回晋王府的路上。
姜氏在床上躺了几天,已好了些,起来主持中馈。先给安嬷嬷家里五百两安家费,再把她两个儿子调到崔振翊身边当小厮。
李明风又没送钱让他帮着把这件事处理了,他哪能白搭力量呢。
至安帝的祖父德宗期间,文官们也曾在左顺门门静/坐,逼使德宗上朝。最后德宗让步了,文官个人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