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思浅挑了件酡色长裙,又寻了件厚厚的深妃色素缎面灰鼠斗蓬,正要出门,金橙引着杭嬷嬷出去。
“不知者不罪,这都晓得了……你陪我去上柱香吧。”当着端木守志的面,姚章慧也不好多说甚么,伸手拉住李思浅,那意义非常明白,说甚么你都得陪我去!
“和姚大娘子约了去大觉寺给大哥上柱香,再请根签。”李思含笑语盈盈。
“端木四爷!”姚章慧先号召道。
杭嬷嬷神情古怪:“说她们府上,太太从寿春带来的人归太太管,老爷从任上带来的人归林姨娘管,说大娘子说了,这叫一家两治。”
观音殿内有人在做法事,端木守志神使鬼差的探头看了一眼,却正正和听到脚步声回望的二哥端木莲生望了个对眼。
端木守志跳下来,猜疑的揉揉太阳穴,他到底是到早了,还是来晚了?还是先进寺找一圈,如果没有,必是来早了,那就放心在这门口等着就是。
端木守志刚转过天王殿,劈面却撞上了李思浅和姚章慧。
如果再让她撞见他和林家表妹在一起,那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端木莲生回身进殿,端木守志跟出来,恭恭敬敬上了三柱香。退后几步,又跪下行了磕拜礼。
“签就别求了。”杭嬷嬷跟李思浅向来靠近,说话也随便:“大郎必是中的,不消求!这一匣点心是老祖宗挑给大娘子的,这是我们太妃挑的,这些,是我们王爷挑的,另有,明儿老祖宗设家宴,请大娘子和太太,另有两位爷过府,刚才已经禀了你们太太了。”
“你故意了。”端木莲生一张冷脸仿佛东风拂过,冰凌碎裂,暖意出现,连声音也温和了。
“逝者已逝,二哥保重本身。”端木守志回身归去几步,嗫嗫嚅嚅体贴了句。
“四爷!”小厮拉了拉想的入迷的端木守志:“象是林二娘子的车。”
“是,二哥给大哥做追思****,我来上柱香。”端木守志俄然福诚意灵。
那天在后园梅林里,林家表妹的无礼,总得道个歉,另有林家表妹的事……他跟林家表妹没甚么的!等会儿如何开口最合适?
端木守志承诺一声,低头出了殿门,脚下微顿,转头看着背对着本身、长身玉立的二哥,不知怎的,内心涌起股酸涩,实在,二哥挺不幸的。
杭嬷嬷连续串交代完:“我就不迟误大娘子了,让金橙送送我就行。”
端木莲生背动手,仿佛刚熟谙普通细细打量着同父异母的这位四弟:和老三非常类似,只是嘴唇略厚,目光清澈,透着股子林王妃和老三都没有的忠诚暖和。
端木守志内心一阵莫名的严峻,也不晓得为甚么,他和mm都很怕很怕这位二哥。
端木守志盯着李思浅的背影,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一脚差点踩空,目光还是舍不得移,挥着胳膊摸到柱子,靠柱子站住,直到目光被修建档住,才长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在观音殿!”端木守志忙让开路,今后指了指。
“嗯,那我先走了。”端木守志感觉内心一下子轻松了。出来低头走了一射之地,决定还是到寺门口守着,归正守不到来,总能守到走。
端木守志在大觉寺门口跳上马,将缰绳抛给小厮,几步跳上上马石,伸长脖子四下张望了好大一会儿,却甚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