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成,我们相公出了。”黄先生接过了话,“这事是王妃治家不严,也是我们相公教女不严,出一成,就当认罚了。”
四老爷端木效毫不客气的摇着头:“我们四房一文钱便宜没占过,问心无愧,不出!”
“筹议筹议吧,如何替老二家把财产赎返来。”大老爷又瞄了眼神情傲然又冷酷的黄先生,就算林相公背后没站着二皇子,也不是没有端木华的端木家属能惹得起的,这一回,林相公是替端木华张目,大老爷脸上暴露丝丝苦笑。
“王妃是甚么意义?”二老爷端木攸紧盯着林王妃问道,银子是她拿了大头,另有姚世子妃那份,得有个说法!
李思浅一脸惊奇到板滞的看着黄先生,半晌才呆呆的接过丹桂递上来的地契,呆呆的举到面前眨着眼,再呆呆的看着黄先生游移道:“先生能不能等一等,这么多,得对一会儿呢。”
都是阿谁恶妇!都是她!这几天,她家门口,她的铺子,围了一堆一堆的人,她们一家被人戳尽了脊梁骨,大哥儿、二哥儿不敢出门,三哥儿恨不能哭死畴昔,说学里的人都笑话他,骂他,连学都不肯去了。
枫大奶奶的气愤的确要把头发热起来。
“四成?你这是要让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二老爷脸红脖子粗,“不成!就两成!多一分也没有!”
黄先生的履行力真是没话说,第二天中午还没到,就握着厚厚一叠子地契,请了李思浅过到正殿,递上地契客气笑道:“先赵王妃嫁奁的事,相公昨儿早晨才晓得,立即责令鄙人办理,端木大帅在南边为国奋力,岂能让他因为如许的小事用心?这是鄙人替二奶奶收回的地契,还请二奶奶核一核。”
黄先生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如何傻呼呼的?
黄先生淡然的看着二老爷,“二老爷可要想好了,明天朝堂上弹劾二老爷并吞赵氏嫁奁的折子足足抬了一大筐,官家发了话,此事可爱,不但要退赔,还要重罚,西北风……二老爷如果想喝,鄙人倒是能帮一帮这个忙,发配到西北,这西北风天然是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四成!”大老爷垂着眼皮下了定论。
这些天她的确就是活在天国里,先是女儿的婚事,她心心念念想了几年,花了不晓得多少心机,总算求来的一门好亲,在阿谁恶妻赎产隔天,就被人一句‘不与无行之家攀亲’回了个洁净,接着就是二哥儿的婚事,那么好的媳妇,那么好的家世,那么好的助力,已经定好的亲,硬被人抬回定礼,立逼着退了婚,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闭嘴!”二老爷端木攸这回扬手给了枫大奶奶一个耳光。
“你!”二老爷又惊又怒又怕,脸颊上的肉抖个不断,好一会儿,才拧头看着大老爷道:“最多三成,再多,抄家也抄不出!”
都是她害的!阿谁恶妇!
“大哥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只不过我不怕见官,我有银子,可这负苦衷跟我们四房没干系,这银子,我不出!”四老爷翘起了二郎腿。
“你胡说!谁拿他银子了?你凭甚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你这是血口喷人!”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么一番话,枫大奶奶顿时急眼了,忘了刚才大老爷的警告,忘了那句大归,锋利的叫着,点着黄先生,恨不能冲上去咬他几口。
几个婆子上前拖起枫大奶奶,连拖带拽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