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从速去一趟和义县,请知县过来一趟,越快越好。”红雨承诺一声,飞掠而出。
“有瓶子!瓶子!在厨房……厨房!”钱仁连滚带爬,奔进厨房找到那只瓶子,跪在红雨面前递上去,“求红爷快看看,是甚么毒,求红爷拯救!拯救啊!”
“罪余之人,大帅二字不敢当,这背后之人,黄知县的意义呢?”端木莲生盯着黄知县,反问了一句。
厨子和婆子也吓傻了,机器的点着头。
“哎!”老卒年纪虽大,颠末见过的却少,头一回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本身面前,吓的软着腿往驿丞家奔去报信。
“不敢当!”端木莲生忙侧身避过这一礼,往里让黄知县,“黄知县的座师是俞相公?”
“不……不晓得!小的真不晓得!”袁义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快把钱仁吓疯了,“救红爷快救我!救我!”
黄知县夺目精干,几个衙役和忤作也行动利落,很快将两个厨子、几个婆子隔开问了话,那边,忤作已经历了袁义的尸身,又验了那只盛毒的瓷瓶。
“这熬的甚么汤?”闻着前面红泥炉里诱人的香味,钱仁问道。
端木莲生迎出去,知县先上前和他见礼,“鄙人丙寅科进士黄明尚,见过大帅。”
“就是那钵汤!敢情那汤不是留着喝的,是专门给素菜做浇头的,熬的浓浓的,凡是炒素菜,就浇上一勺子……”
“恰是。”黄知县边答话边拎着长衫进了院子。
“明天惊到诸位了,一会儿知县和驿丞就到,知县来了只怕另有话要问诸位,还请诸位稍等一会儿。”端木莲生客气的和两个厨子以及几个婆子道。
钱仁膏药也不要了,团成一团扔到角落里,站起来出去了。
这会儿,驿丞才华喘吁吁的赶到,老卒比驿丞又晚了一会儿才到。
“这豆腐丝儿里也放了……那汤?”钱仁调子都变了。
一院子的人都看傻了。
端木莲生眼皮微垂,公然是俞相公的人,怪不得选在这里脱手。
“是。”红雨承诺一声,从怀里取了只药丸塞进钱仁嘴里,钱仁吃了药丸,半晌工夫,又是一阵狂呕,只呕了浑身痉挛,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红雨这才又塞了只药丸到他嘴里,拍拍他道:“在地上躺着别动。”
黄知县又问了老卒,这才皱着眉,表示端木莲生走到中间低低道:“这背后之人,大帅必然要问个水落石出么?”
两个厨子正忙,底子没留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