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莲生今后掠时已经拨出长剑,背后如有眼睛般反手背后剑,格挡住树上的那一剑,剑鞘带着凌厉的啸声抛向屋脊上冲下的刺客。
李思浅一声‘噢’没说完,提着裙子疾奔出来。
渐渐踱进寨门,站在聚义堂前那片空位上,转头看了一圈,端木莲生渐渐踱到捧首蹲在一起的山匪前,踱着步挨个打量,这窝山匪看模样确切有钱,穿绸衣的竟然占了多数。
红雨掉队两三步跟着他,不时眼巴巴的看着杀声喧哗的山顶,这一回是黑山和青云带队,二爷说,这是本年最后一回剿山了,这才十月里,唉,离下回起码得三四个月,红雨越想越觉到手痒,看看前面悠落拓闲的端木莲生,搓搓手悄悄叹了口气,爷身边不能离人。
夜幕将垂,雁翎山前山,端木莲生一身玄色劲装,负手站在一棵垂满老旧藤蔓的古树旁,宽肩细腰,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寒气逼人。
“黑队长说,这雁翎山可有钱了,这一仗下来,说不定就够娶媳妇的银子了。”
“青云!爷中了毒?你懂医术?爷这毒?”李思浅抖动手摸了摸那只受伤的左肩,又摸向端木莲生额头。
端木莲生站在寨门前抬头看了看,这大半年剿了十来处山匪窝子,就数这家的寨搭的标致,可惜中看不顶用!
“去看看红雨如何样了。”端木莲生看向已经被两个机警的奉国\军扶起来的红雨。
屋脊上的刺客被剑鞘一阻,再举剑换位刺向端木莲生,青云的刀已经砍向他的肩膀,刺客底子不管不顾青云这一剑是斩下他的胳膊,还是要了他的命,尽管义无反顾极度断交的刺向端木莲生。
“慌甚么!一颗就够了。”端木莲生皱眉薄责青云。
这些山匪实在是好生无趣。
“你mm的嫁奁挣够了?”
端木莲存亡后的大树上蓦地闲逛,一个黑衣人如一只大鸟般,紧握着长剑,凌厉之极的刺向端木莲生后背。大树旁的屋脊上,另一个黑影几近同时扑出来。
初冬的浙西还是花木碧绿,只不过那绿色变的极深极黯。
远处杀声盈耳,端木莲生背动手,慢条斯理的往山上走,闲散的仿佛正在花间月下陪他家浅浅漫步。
李思浅看着浑身血污、晕迷不醒的端木莲生,只感觉脑筋‘嗡’的一声,差点站不住,莲存亡了?他如何会死?这不成能!
“够了够了,婚事都定好了,嘿嘿。”
青云纵身跃起,将手里的弯刀抛向树上的黑影,人却迎向屋脊上扑下来的刺客。
一个一身褐色布衣、看起来诚恳巴交的山匪紧盯着端木莲生的脚尖,仿佛极其畏缩的今后边挪了挪,又往左边挪了挪,在端木莲生的脚尖落到他算好的阿谁位置时,俄然暴起,手里的狭长的薄刀黑魆魆没有一丝亮光,直刺端木莲生的心脏。
等端木莲生晃到山顶,山顶战事已毕,黑山和青云一个带人搜刮金饰,一个带人将盘点俘虏的山匪。
四个刺客被斩成数段,红雨手臂、肩胛中了三镖,刺客那把黑黝黝的刀还扎在端木莲生的肩膀上。
从刺客暴起到结束,不过一两息,四周的奉国\军和真正的山匪呆若木鸡,还没反应过来。
前面,端木莲生悄悄抬了抬手,笔挺的指向雁翎山顶那片模糊的灯光。
“别啃了,教头身上杀气都出来了,要攻山了。”中间一个眼神矫捷的一边收饼子一边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