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我阿娘!”玉姐儿俄然声音细细的说了一句,李思浅后背一僵,渐渐转过身看着玉姐儿,玉姐儿直直的、挑衅的看着她。
红雨仓猝点头,李思浅微垂眼皮叮咛道:“说给二爷听,一句不能漏!”
玉姐儿紧咬着嘴唇,她说不过李思浅,越是如许,她内心这怒意恨意就越浓。
玉姐儿吃紧的抽气,眼看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畴昔,李思浅看着她,仿佛又看到了另一个姚氏。
李思浅看了明天的脉案和药方,又细问了松绿几句,笑看着玉姐儿道:“看脉案,这几天好多了,你且放宽解好好养着,有甚么想吃的、要玩的没有?明天在宁海侯府有一碟糟货味道极好,我记得你爱吃糟货,就和林二娘子讨了些带返来,一会儿让松绿拿给你吃。”
“你太婆当年陪嫁过来的丫头中,有一个姓朱的,嫁了靖海王府家生子儿,做了管事娘子,当时正管着你阿爹那间小厨房,你阿娘喂你阿爹吃宜子汤前,朱婆子的大儿子惹下了性命官司,你林氏太婆立即脱手,不但将朱婆子大儿子的性命官司完整抹了洁净,还给了他铺子银钱,让他从靖海王府脱籍出去做买卖,朱婆子受了你林氏太婆的大恩,也只好受她调派,当时的朱婆子深受你阿爹信赖,要做手脚很轻易,朱婆子领了你林氏太婆的叮咛,将一味叫落魂草的东西悄悄加进了阿爹的汤水里,落魂草单吃也没甚么,就象那墓头珠,虽说名字吓人,可如果单吃,也没甚么,只是!”
李思浅想着刚才那一幕,坐在闲逛的车上出了一会儿神,表示红雨坐到车前横板上,将刚才的事低低说了一遍:“……可记下了?”
“二叔呢?”玉姐儿盯着李思浅,没答她的体贴和奉迎,只直十足问了一句。
“阿娘不会……阿娘不会……”
李思浅腔调平淡,话却极刻薄。
“你胡说!你歪曲!太婆不会……阿娘不会!”呆了好半天,玉姐儿俄然失态尖叫。
“是!”红雨虽不是太明白,也晓得这事首要,忙重重承诺,李思浅歪头想了想挥手道:“没别的事了,你从速赶归去吧。”
李思浅没理她,只转头看着丹桂交代道:“把那张宜子方、朱婆子画了押的供词,另有大爷当年的脉案,都拿来给大姐儿。”
玉姐儿惊诧瞪着李思浅,畴前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如许直白粗鄙的话,都说她出身商家,最没教养,公然!
“你阿爹自幼身材孱羸,这你应当晓得。”李思浅对玉姐儿那几近喷薄而出的怒意视而不见,腔调平淡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