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清仿佛舒了口气,侧过身让了让端木莲生,“我们到书房说话,阿浅去桃花筑看着二女人,好好劝劝她,她怀了身孕,不成过于哀痛。”
李思汶打了个寒噤,又打了个寒噤,李思浅伸手按在她肩上,用力按了按,低声欣喜道:“一会儿就到家了,不会有事的,别怕。”
李思浅惊诧,如何又扯出熊家?熊家这么做是甚么意义?要让她进宫?这水越来越混了。
“华盛这份折子,过于孟浪了!”李思清神情语气都不好。
“姨娘如何样了?老爷呢?”李思浅劈脸问道。
柳姨娘被李老爷暴打重伤,命悬一线,不晓得能不能熬畴昔。
“嗯,这一趟老爷动手太狠,清露只说姨娘伤的重,我就从速过来接你,还不晓得到底如何样了。”李思浅不敢说太多,又不能不事前给李思汶打个防备。
没多大会儿,李思清亲信小厮清露过府求见,大夫诊了脉,柳姨娘只怕熬不畴昔了。
“阿爹又打姨娘了?”明天一天事情太多,李思汶脑筋里木木的,没能反应过来。
“嗯。”李思浅心乱如麻,往端木莲生怀里靠了靠。
“大哥,莲肇事前不晓得,华盛背后另有其人。”没等端木莲生说话,李思浅先开了口,李思清闻言一怔,目光锋利的看向端木莲生,端木莲生垂眼点头,“是我粗心了,已经让人去查背后主使之人。”
李思清重重咬着‘身孕’两个字,李思浅会心,将手从端木莲内行里抽出来,带着丹桂径直往桃花筑畴昔。
“好!”李思汶顺服而信赖,岫云仓猝出来取了件带风帽的狐狸皮斗蓬,李思汶穿了,李思浅伸手扶住她,出门上了车,车子微微闲逛着往李府畴昔,李思浅垂眼沉默了半晌,咬牙开口道:“说是……姨娘不大好。”
丹桂返来的很快,带回的动静却又让李思浅和端木莲生惊诧的不晓得说甚么好。
李思汶一口气冲进桃花筑上房,一头扎到柳姨娘床前,柳姨娘头上裹着细纱布,赤色从纱布里排泄来,眼角、嘴角乌青肿涨,脸上、脖子上横七竖八伤痕叠着伤痕,素净的触目惊心。
上房一股子浓烈的佛香味儿,李思汶浑身严峻的站在门侧,目光惊骇的盯着掀帘而进的李思浅,抖着声音问道:“你这会儿来……出甚么事了?要杀我了?”
端木莲生等在院门外,李思浅下了车,跟着一起小跑迎出来的岫云,径直进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