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清不由自主暴露笑容,“有甚么功德能让先生这么欢畅?”
“燕王和端木华在南军多年,倒是端木华为帅,燕王为前锋,这更让我日夜忧思,不能放心,燕王,实在唯端木华之命是从,若燕王既了位,谁来制衡端木华?我已经垂老迈矣,俞相必然土崩瓦裂,黄相公……呵呵!”王相公用两声呵呵表达了对黄相公的不屑。
李思清手里的茶碗滞了下,差点脱手跌落,不敢想的功德……除了当天子这事他没想过……
王相公眉头微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燕王不肯意为君,阿谁帝位虽说天下几近无人能抵得了引诱,可不肯意坐那位置,不肯意执掌万民的人,我还是见过一两个的,燕王就是!”
“君实啊,官家点了你做秦王的先生,在我猜想当中,又在我料想以外!你毕竟太年青,我觉得官家会给秦王寻个年高德威之人,可确切,实在没人比你更合适了!”王相抚着髯毛笑容满面。
李思清去了斗蓬,盘膝坐到王相公劈面,取了茶碗茶粉,提起方才滚蛋的红铜小茶壶冲了碗茶汤推到王相公面前。
“既点了你做秦王之师,天然是要废。”王相公脸上的笑容仿佛隆冬俄然转了隆冬,艳阳高照却寒气逼人。“这先生之位除非你不接,不但不接,还要从速病遁,连我也要致仕退避,如许,许能在太子既位以后,保得你我一家长幼一条活路,但是……”
“这就是官家点你做这先生的妙处,”王相公一脸滑头的抚着髯毛,“官家对燕王几十年心结,除非子嗣断绝,不然……哪怕太子死了,没有秦王,官家宁肯从燕王的儿子中挑一个储君,也不肯意燕王即了大位,这是燕王第一条不宜为君,第二,燕王性子过于梗直,人望太低,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