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田太太呆了呆,话没出口先笑了:“老祖宗看中阿慧那丫头了?那是个好孩子!”
“是柳夫人出的面,传闻就写了一篇祭妹文,鲍家就服了软,鲍家老夫人到成老夫人床前磕了三个响头,鲍家老二守三年孝,成老夫人肝火平了些,这病才渐渐好了,今后就皈依了菩萨,待柳夫人跟亲生女儿普通。”
“这事我晓得,”大长公主悄悄叹了口气:“是个不幸人,她生的孩子也没保住,传闻鲍家老二给她守足了三年孝。”
田太太舒了口气:“老祖宗也晓得,下人们舌头长。”
大长公主笑了,浅姐儿最会利用下人们的舌头!
“慧儿她爹这上头是让人瞧不上,可他也有两件大好处,一是孝敬,是真孝敬,从不敢违了他娘的情意,他娘生一点小病,他都急的睡不着吃不下;二是小事上头不胡涂,私德极好,这么些年守着柳夫人,连个通房都没有,他们府里大小的事都是柳夫人打理。柳夫人这小我,是真正的识书达礼,有见地,为人极好,不瞒老祖宗说,除了您,我最佩服的就是她了。”
“这都是缘份,你得从速替宗哥儿再物色物色。”
“还是实诚的好!”田太太重重夸大:“实诚人有大福。”
“这柳夫人不哼不哈的,倒是个怪杰。”大长公主忍不住赞叹。
“是!那就明天!我这就去约柳夫人,明天就到相国寺吧,恰好上几柱香,求菩萨保佑清哥儿和她们家智哥儿测验顺顺铛铛、平安然安。”
“宗哥儿是个实诚孩子。”田太太看起来并不太在乎这桩婚事没成。
“当时候姚祭酒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姚老爷还没中进士,姚家也没跟靖海王府攀亲,可鲍家正畅旺得很,老夫人听到信儿就病倒了,姚老爷……男人也不好出面。”田太太含混了一句。
“那成!就在观音殿吧,我让人先去办理,清安逸人。”
大长公主嘴角带出丝耻笑,姚老爷不是不好出面,他是一没胆量,二没本领。
大长公主附和的点头,田太太和李思清对姚章慧她爹的观点,和她不谋而合。
车子刚进常山王府,大长公主就仓猝叮咛:“快去请田太过分府,让她从速来,我有急事寻她!”
“老三聪哥儿和浅姐儿同年,比浅姐儿小了两个月,是个诚恳内疚的好孩子,他们哥俩儿的学问文章,都是柳夫人教诲出来的。老祖宗必然想不到,柳夫人书读得好,字写得好,她最善于的,竟是制艺文章!传闻当年她阿爹曾经扼腕感喟,说她如果个男儿,必然金榜落款,说不定能中个状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