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神,柳夫人摆布看了看,低低道:“你今儿是来递话的,还是来讲亲的?”
姚侍郎明天恰好休沐在家,得了禀报,呆了好半天赋反应过来,回过味来,那一阵接一阵的狂喜不管如何按捺不住,竟站在屋里哈哈哈哈笑了好半天。
田太太隔天就登门姚家,下了车,拉着柳夫人的手先低低笑道:“有门好婚事!”
当天午后,大长公主进宫寻官家乳母黄夫人说话,正巧,赶上了官家。
这会儿,全部都城都伸长脖子盯着春闱,乃至于都城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小高王爷的订婚大礼,竟没轰动太多人。
“你也真是的!事一关到慧姐儿,你就开端犯胡涂!”田太太的话不客气却极亲呢:“你如何不想想,慧姐儿和浅姐儿,这俩孩子心眼儿多多胆量多大!你就放心吧,慧姐儿是点了头的,宗哥儿更是点了头的!”田太太想想明哥儿描述的宗哥儿那份狼狈,忍不住笑起来。
“前天就想寻官家说几句话,可一想春闱期近,官家必然半晌不得闲,就没过来。”大长公主和官家说话,起码大要上家常而随便。
柳夫人神采却不如何都雅:“我们姐妹这么些年,不说肝胆相照也差未几,这亲先不能说!常山府是门好亲,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这不消说,可慧姐儿……慧姐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晓得她的脾气脾气儿,常山王府好是好,可那位小王爷那脾气!喜怒不定……得看慧姐儿的意义……家世再高再好,我们也得看孩子的意义,不是光看家世儿害了孩子,你说是不是?”
柳夫人说不下去了。
春闱前祭天拈签,直到关龙门开考,统统都顺顺铛铛,国度抡才大典这等大事,如此顺利,官家表情轻松而镇静。
大长公主笑应了,转了话题一句不再多说,又喝了半杯茶,就起家辞职了。
“唉,宗哥儿如果能娶瑞宁,我做梦都能笑醒。可我思来想去,越想越不敢,宗哥儿配不上瑞宁!瑞宁如许的好孩子,要寻个温润如玉、才调横溢的谦谦君子,这才配得上她,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宗哥儿如许的,就得寻本性子宽和和婉,包涵漂亮能忍能让的媳妇儿,凡事让着他容着他,您说我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