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夜深人静,雲娘盘膝坐在廊下软垫上,心浮气燥的底子没法打坐。
“折子写好了没有?”端木莲生没理赵将军,却转头问黑山,黑山也不敢打发别人,仓猝奔出去寻两位先生拿折子。
“也是呵!大帅多……那啥……我是说,我们大帅那人……但是人已经放走了,还给他们一人一份功绩,这会儿工夫,人早就跑进梁地了,还能如何着?大帅一贯讲究打人家个措手不及,这一回如何先放人把信带归去了?我瞧着这事……”何标想不明白。
她已经在这间四方小院里服侍了整整三天了,每天被李思浅呼来唤去:给那位小爷擦屎换尿布服侍洗屁股再扑粉,就这三件事,竟一天到晚脚不连地!
李思浅扶着柳叶上了车,雲娘表示邹嬷嬷上车,将孩子放到她怀里,“你抱着,我和柳叶在外头庇护。”
南边也不晓得如何样了,有好些天没有二爷的音信了,这一回,是她胡涂了,她不该来都城,她应当进永安城,守在二爷身边……
“谢大帅!大帅之恩……”孙将军单膝跪地,声音有些哽咽。
“你瞧个屁!”刘全极不客气,“哪回你瞧出来过?我奉告你……”
雲娘正要出去检察,柳叶轻巧的真如同一片柳叶般飘落在院子里,神情凝重,“雲姐,南门口,御林军和京营打起来了,京营说有奸人侵犯太子,受命入城庇护,御林军说京营要谋反。”
“我等自幼束发受教,忠孝二字虽死不敢忘,看来大帅这是早就盘算主张了,我等多说无益,却不管如何不能附逆!请大帅措置吧!”赵将军看起来还是个硬骨头。
“呵!”何标阴阳怪气的斜瞥着孙将军,“家人在我们手里,你就不担忧了?你这是君子欺之以方是吧?欺负俺们大帅是君子是吧?晓得家人在俺们大帅手里也不会如何着她们是吧?你这内心明显白白啊!我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