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鱼嘴船埠,正看到一群府兵和衙役在手忙脚乱的放锁江铁链。
红雨以后,几支千人队连续解缆,半夜,端木莲生带着黑山、青云等诸小厮,以及他那精中之精的百名亲卫,离了大营,直奔湘州城而去。
湘州城里,米知府和湘州军统领袁将军正并肩走在城墙上,检察城内城外。
黑山紧跟在二爷前面,只跑的头晕目炫。
李思浅沉着脸听宗掌柜说了找袁将军的事,转头看着雲娘问道:“信送出去了?二爷如果来,最快甚么时候能赶到这湘州城?”
“我看,颠末湘水北上,还是让他们出去吧,明天我到北鱼嘴船埠上看了看,挡在北鱼嘴船埠不能北上的,故乡几近都在湘州以北,往南做买卖的,走亲戚,另有几个,是要赶到都城备考的,”袁将军顿了顿,叹了口气,“官家……如果百年,总要开一科恩科,读了几十年的书,也就盼着金榜落款、光宗耀祖,能多考一回就多一次机遇,且放他们北上吧。”
红雨勒停了马,看了一会儿热烈,笑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他们放好的这几根大铁链,再搭浮桥那的确是太轻易了!
南虎帐地灯火透明,红雨最早解缆,带着二百精兵,出了营地一分2、二分四,很快化整为零,疾奔湘州城而去。
米知府咬牙切齿,袁将军皱着眉头没再开口,虽说论品级他比米知府高了一级,可一来米知府是文他是武,二来么,这位米大人走到哪儿都以彼苍著称,也确切清正廉洁,他惹不起,也犯不着惹如许的人,再说,米知府的话,他也深有同感,非常附和。
眼看再转一条街就到家了,窄街旁的一家小茶坊里,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人闪身出来,拱动手迎上袁将军,袁将军看到他,也不上马,下表示他先跟过来。
“若要从严……只一样,城里城外堆积了这么多船、这么多人,如许不可,一来轻易乱,二来,人多嚼用就多,这几天,城东的猪肉一斤已经涨了一个大钱了,得想体例把这些人劝走,原路归去最好。”袁将军顺着米知府的话道。
米知府本身苦读书出身,平时就最偏疼读书人,特别是贫苦读书人,听袁将军如此说,踌躇了半晌,点了点,“现在泊在北鱼嘴船埠的,且放他们畴昔,彻夜过后,北鱼嘴船埠就铁链锁江封上!”
“米府台,这船越聚越多,这禁南下北上没得朝廷答应,不好太悠长啊。”袁将军眯眼看着不远处船埠上停的挤挤挨挨的船只,非常忧愁。
“嗯,这话有理!我这就让人贴张布告,劝他们归去,就说南边逆贼不日就将打过来,南下是断不能了。”米知府见袁将军附议,也忙表态。
大刘掌柜顿时一张脸苦的黄莲一样,“将军,这一船货是签了死契的,若这货没定时送到,我们店主就得照这一船货价赔人家银子,将军,就一条船,您看?”
大刘掌柜谢了又谢客气走了,袁将军赞美的看着大刘掌柜,又重重叹了口气,一旦战起,苦的都是这些布衣百姓!
袁将军和米知府巡查了一圈下来,又往府军各处岗哨检察了一遍,这才上马往家里归去。
“那端木逆贼檄文当折子上,朝廷竟然只一味怒斥!贼心已成,怒斥有甚么用?早就该令南之方各州县尽力抗贼,同时调雄师南下!”一提朝廷两个字,米知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帮尸位素餐的东西!只顾着争储!只顾着抢权抢利抢名!竟没有一个实心替朝廷筹算的!不成南下北上的禁令不但不能停,还要从严!我这是人手不敷,要不然,我需求封闭全部湘水!就一个盐字,我就能困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