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浅没说完,端木莲生就明白了,“不管在那里,先泊着别动,如果离别的船远,也先愣住,渐渐挪!”
袁将军没等哨探禀报完,就吃紧的叫人拿盔甲,命人伐鼓集合守城军,又命人从速传信给米知府:端木华要攻打湘州城了!
可恰好四周的船如何这么多?停的这么密!明天这湘水如何这么宽?水流如何这么急?这船如何跟不动一样?黑山又看了眼灯火较着比刚才敞亮的城墙,急的后背一层盗汗。
得从速禀报爷!
存亡交关,黑山顾不得扰不扰了,掀帘进了船舱禀报:“爷,象是轰动湘州守军了,只怕来不及到对岸!”
端木莲生目瞪口呆,李思浅歪头看了看他,上前抱起奶娃娃,送到端木莲生面前,“玄月十六的生辰,快四个月了,还没起名字呢,雲娘说像你,邹嬷嬷也说象你,我倒感觉象我呢。”
李思浅站在船舱帘后,挑起条细细的缝往外看。看着端木莲生落到船上,闪身后靠,掀起了半边帘子。端木莲生一步冲进,李思浅在他身后,伸手指导着他,“如何这么鲁莽啦……”
“这一阵子,一到早晨,船埠上暮气沉沉,刚才那灯阵太显眼了。”李思浅在端木莲存亡后道,“不能过江,米知府让人挨船传过令,天一落黑,船就不能再挪动,我们停着不动,他们还要找一找,一过江……”
黑山在,二爷必然在,不但来了,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爷真是疯了!
黑山严峻的浑身寒毛倒竖,伸手可及的湘州城墙上灯影人影俄然闲逛的短长,必是轰动袁将军了,“快!”黑山抬高的声音孔殷又狠厉,这条船板薄船小,底子不能戍守,如果在河中间被瞄住,不消别的,单从城墙上射几轮箭下来,连这船带他们,全得穿成筛子!
“说说!”端木莲生声音低而温和,象是怕吓着阿谁咿咿呀呀一向笑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