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库……”李思浅微微侧头看着陆成,直看了好半天,俄然笑起来,“陆成,你这是欺我无知村妇呢?还是觉得陛下昏聩无知?陛下和诸大臣议事,是你该偷听的?你在宫中服侍多年,又做到少监,莫非不晓得甚么叫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你不但听了,还敢跑到我这儿来胡言乱语,你好大的胆量!”

“这陆成一翻忠心表错了处所,这往大德殿前一跪,倒是成全了娘娘的名声!”丹桂笑盈盈道。

王相公捧了梁敬帝手写圣旨传了禅让的旨意后,就告病在家,一向到现在,一趟门也没出过,现在的三相只余黄相一人,端木莲生黄袍加身后的偏殿议事,除了黄相公,就又宣了六部尚书以及李思清、姚章慧的大哥姚章智等一干新进幸臣一共十来小我一同议事。

“象是甚么内库不内库的,小的站的远,没听清楚。”

“嗯,这是明理之言,陆尚书好好核算核算,看看这几年楼店务一年收益多少,绢税一年收益多少,这些银子,宫中一年要用多少,往育婴堂等处一年拨去多少,核出这些数字,和楼店务以及绢税的支出比一比,以后……”李思浅顿了顿,“楼店务和绢税,一项留在内库,交由皇后打理,另一项拨至户部打理。”

丹桂听的又是一个愣神,邹嬷嬷先悟了,“可不是!本来他打的如许的算盘!这心机,也太八面小巧了!当真是宫里的人最会服侍人!”

“表忠心?可不是!这就能说得通了!这陆成好歹也是位少监,在这宫里能做到少监的,指定是精的跟猢狲一样的人尖子,哪会做这多嘴传话的事?如果表忠心的话,那就说得通了!”邹嬷嬷恍但是悟,极是附和。

工部韩尚书正额头暴筋据理力图:“……陛下非说这是私事,臣不管如何不敢苟同!内库如何能是私事?再说,官家忘我事!身为官家,哪有甚么私事?统统私事皆国事!”

李思浅没等来松绿,陆成却来求见。

“这也是服侍人的法门之一。”李思浅已经想通了,眼睛微眯答了句,丹桂一愣,“服侍人的法门?娘娘这话我没听懂,难不成这多嘴不是为了多嘴?是为了……表忠心?”

“娘娘,小的在大德殿外服侍,听到陛下和几位尚书发了脾气。”陆成叩首见了礼后,瞄着李思浅,谨慎的禀报导,李思浅呆了下,“发脾气?因为甚么事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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