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太想到老爷子在李思明身边,顿时宽了心:“这倒是,有你外翁呢!老二真立了功了?这孩子畴前那么爱玩,整天不干闲事,就这么说懂事就懂事了,一心一意建功立业去了!”田太太满足的叹了口气。
李思浅看了大哥一眼,李思清正连连点头表示极其同意阿娘的话,李思浅挑起一根眉梢又落下,二哥明显是色胆包天,亏大哥头点的这么朴拙!
王幼仪在这个当口回绝了靖海王府,若没有别的启事,这就离二哥的心愿又近了一大步!
田太太微微皱起眉头,李思清晓得她的忧愁,忙解释道:“阿娘别担忧,火线将士活在存亡间,酒和赌平时并不犯禁,我细问了胡将军,申明哥儿和宗哥儿胜负都未几,输个十两八两银子就罢手,从不恋战,可见并不沉迷,我感觉,明哥儿这是在用心散银子交朋友。”
“说你二哥酒量好,酒品差,宗哥儿酒量差,酒品好,不过他俩赌品都好,常赌常输,从不赖帐,也向来不恼,还申明哥儿是他平生见过的最风雅、最侠气仗义的人,不但他这么感觉,军中诸将领也都这么感觉。”李思清越谈笑意越深。
这信是奉端木大帅号令回都城报大捷捷报的胡将军带返来的。
功德总爱连成串,刚接了二哥立了功的好信儿没两天,端木守志又弯拐抹角递了句话给李思浅,他家三哥和王家三娘子的婚事,没议成。
李思清话没说完就笑起来,李思浅跟着笑个不断,为了建功,二哥这份心机算是用足了,“怪不得二哥立了功!”
“咳!”李思清真是呛咳了,现在再经验就犯不着了,“老二在军中做人做事都极安妥,外翁又在他身边,阿娘大可放宽解。”
“六月里外翁捎信说月尾能进都城,厥后又打发人仓促传了句话,说有急事,要到年底才气回,莫不是……”李思清如有所悟。
李思浅乐的在炕上滚来滚去滚了好一会儿,坐起来再细细咀嚼这事,看模样王幼仪承诺二哥的话不是随口一说,以是才一向拖着靖海王府没回话,直到前天胡将军的捷报传返来。
至于王幼仪是不是有点脚踩两只船的怀疑,李思浅一点这类感受也没有。
李思平静听谈大禀报完,略一思忖叮咛道:“去给老黄传个话,让他亲身跑一趟营胜镇,就说是胡将军军中老友李统领府上的,特地过来看望白叟家,就照一百两银子购置礼品,要实惠些,再封五百两现银。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