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方才我颠末华姨娘的院子，闻声内里正惨叫呢。”
鸮鸟就是猫头鹰，一贯被以为是报丧的倒霉鸟。本来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但雨至遐想到老夫人的死和华姨娘小产，便心生惊骇。她跟在四奶奶身边，亲眼看着她做了那么多好事，那里能不惊骇？
虹英抿了抿唇，半晌道：“是，奴婢这就去筹办……”
刘氏垂着眼，看着茶盏中飘摇不定的翠绿嫩芽淡淡道：“华氏身子好，孩子没了竟也没如何着她，养个一年半载说不定还能怀上。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借口了！”
“母亲用晚膳了吗？”
雨至赶紧告饶，却还是双脚发软，只好将头低低伏在地上，哭道：“四奶奶……奴婢知错了，是在是鸮鸟的叫声不详……这才一时怕了……”
“二蜜斯，您来了！”守门的婆子赶紧答复道：“四奶奶刚用过晚膳，正歇息呢。”
“如何，不敢？”刘氏斜觑了一眼虹英，说道：“你怕甚么！老夫人死了，今后这山庄就是我们说了算，今后谁能管得着我们？”
虹英死力让本身脸上的神采显得天然：“四奶奶让我来看看华姨娘好点了没有。”
崔茉怔怔道：“是，母亲，茉儿晓得了。”
“方才不是说了？若四爷问起来，便推说华姨娘发明了枕霞榭的事，被找来做事的那人给杀了。”
“那女人从速出来吧。”
“哼，你这副模样，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在心虚！”刘氏冷哼道：“滚一边去站着，没得惹我心烦！”
刘氏拉住她的手，笑道：“母亲如何会不疼你，喏，本日，母亲就为你处理了阿谁眼中钉！”
漂泊着白幡和暗黄光点的神隐山庄，在表面恍惚的山峦峰林的烘托下，如同鬼怪所居之处。巡查山庄的保卫手中的火把，似来回游动的鬼火。
刚一动，便闻声院外墙根处有人说话，一团暖黄的光映在墙面上，跟着两人的走动越靠越近。公孙岚和月息对视一眼，无声贴在墙根，屏气听着来人说话。
“你说，四奶奶会不会趁此机遇直接把方姨娘给弄死？四爷这会儿忙着跟七爷争家业，怕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华姨娘人都凉了。”
二人鬼鬼祟祟的贴着围墙，翻进山庄中。公孙岚率先跳上墙头，无声对月息打了个手势。穿过暗影重重的宅院，先到了前院灵堂，看一看到底是给谁办丧事。
“见机行事吧。”
阴云蔽月，树林中俄然传来猫头鹰嘶哑的咕咕声，合着满宅院飘飞的白幡，分外渗人。月息如同被人从上至下关入无数寒意，寒毛根根乍起。
灵堂中除了黑沉沉棺木，空空如也一片死寂，无人守灵，四周连一个丫头婆子也没有。公孙岚远远瞥见那排位上面写的字，惊奇道：“竟然是那位老夫人？”
公孙岚正要说话，内里俄然传来发言声。
刘氏看着女儿另有些懵懂的模样，说道：“哼，她不是那老东西的心尖肉么，到处都要压我女儿一头，这回我倒要看看，另有谁能护着她！还如何跟我的茉儿比！”
另一个婆子也叹道：“我们是下人，没命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可老夫人生前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刻薄的，没报酬她哭灵，我们便给她多烧两张纸罢了，也求个心安。”
虹英了然，“奶奶的意义是，今早晨，枕霞榭那边脱手的时候，直接稍上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