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话间,就见崔艾四周张望一番,在一个小角门敲了敲,然后那门便开了条缝。崔艾毫不游移,一头扎了出来。“崔艾在这里应当无亲无端才对,但是看她模样,清楚是有人策应她。”
孔先又瞪眼:“甚么有效?!刚才我说崔艾是来捉奸的你又不信!”
三人技艺敏捷,顺利到了崔艾站着的那间院子的前面,四周并没有人把手,隔着窗子,能闻声内里的说话声。
女子斜他一眼,说道:“奴家一株飘萍,无处安身,能得公子青睐……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如果此生能跟了我公子,奴家为奴为婢,服侍公子一辈子……”
秦妈妈见他们一脸茫然,不由得捏着帕子捂嘴嗤嗤笑了几声,漾起满脸笑意,说道:“不知几位公子喜好甚么样的女人?是娇俏些的?还是和顺些的?要不先喝些酒水,听个小曲儿看几支舞?”
崔艾七拐八拐连连穿过四五条胡同,敖锐三人在前面紧紧跟着,见她竟然在长留居停下了脚步。孔先道:“她跑到这边干甚么?”
“跟上去看看不就晓得了。”
林立不屑,当即辩驳:“你吃着葡萄了?”
接着就有一个娇娇轻柔的女子声音传来,“哼,不管因为甚么,归君子家不依。”
敖锐道:“好了,我们退出去,在院子内里等着,看看崔艾到底要干甚么。”
敖锐三人悔怨没有早点返来,此时只能游离在人群边沿,底子就没法目睹台上女子的真容。孔常东张西望,寻觅冲破口想要挤出来,却俄然指着前面惊奇道:“诶?前面那女人是不是阿谁?”
林立气的恨不得上去跟他拼了!
风满楼这边,台子上面轻纱高垂,一名身穿红色舞衣的女子正在跟着乐声翩然起舞,水袖跟着活动的琴音收拢聚散,掀起层层波浪。她轻踮脚尖,红色的水袖猛地甩开,持续扭转,纤细的指尖从袖中暴露,折成兰花,如同在红色的旋涡中脱颖而出的飞鸟。
“来都来了,不如出来看看。”
台下传来高凹凸低的惊呼之声,也被琴音和她的声音所袒护。
“唉,我这解了禁,背着父亲顿时就出来见你了!你竟还抱怨爷?爷是不是该好好的奖惩你!嗯?”说着,钟翰朝女子的面庞上掐了一把。
此情此景,引得下方看客阵阵喝采。
敖锐心中想的更多,万一他们看到的都是假象,实在钟翰跟崔艾是在暗中联络,为那人办事就值得清查了:“我们从前面绕畴昔,听听内里是甚么人。”
风满楼的秦妈妈年青时定然也是热极一时的美人,此时还是艳光四射。她腰肢纤细,款款摆动间,能将人的魂儿给扭了去。她正跟三人说话,中间来了位客人,她赶紧喊了一个声音娇柔嫩糯的粉衣女子出来。
林立还没瞥见,敖锐已经瞥见了,劈面的街道上,一个纤细窈窕的女人带了个黑纱帷帽,低着头一起仓促往前走去。就在她将帷帽放下的刹时,林立看清了她的面貌:“就是她。”
来长留居的人非富即贵,闲杂人等几近没有,四周也没有多少人走动。三人技艺敏捷,翻进院子就瞥见崔艾跟着另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专挑偏僻的处所走。不一会儿,她们就拐进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但崔艾并没有出来,而是躲在内里听里头的动静。
三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台上的比试了,挤过边上看热烈的人群,便悄悄跟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