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利索的下了地,一面笑着冲顾卿晚道:“嫂嫂已经承诺了,如何能失期于人。再说,不过动脱手,玩弄些胭脂水粉,也累不着。况我方才也就是一时情急才晕倒,现在已经无碍了。只是,这一晕,倒担搁了给你做炊事,你只怕饿坏了吧?”庄悦娴说着就又踌躇了起来。

只因旁氏有孕在身,想为顾家留下一线血脉。

庄悦娴闻言身子竟是一颤,忙忙拉了顾卿晚的手,道:“晚姐儿莫要怪嫂嫂,你听嫂嫂说,我……我这是……”

她只晓得,这下好了,庄悦娴有身份护着,青楼不敢碰,顾卿晚坏了脸,青楼也不要了,现在账都算在了他们伉俪头上!

顾卿晚一愣,旋即想到本主狷介的脾气,顿时了然。

却现在旁氏还是这等狼心狗肺,也可见,这一双伉俪,心本就是黑的。

她说着就冲要上去厮打顾卿晚,在她看来,她落得此番地步,都是被顾卿晚害的。

这些天给顾卿晚请医问药就用的是这些钱,只是妓女们虽身份卑贱,可却并不好服侍,动辄便恼。

不得不说,“鬼”的打单力真的很惊人,那尖叫顿时就愣住了。

顾卿晚实在饿了,不及进屋便用两指捻着那面饼,吸溜着舌头,咬了口滚烫的饼子,一面用劲儿嚼着,一面抬脚,一脚踹开了房门。

庄悦娴却叹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又道:“当日母亲真不该救顾弦勇这狼崽!平白搭上了母亲和腹中未出世的小叔两条性命,却救了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上房里忙繁忙碌,其间顾弦勇又过来教唆顾卿晚烧热水,顾卿晚见实在推委不过,又念着那没出世的婴孩到底无辜,这才强撑着衰弱的身材出了配房,挪进了灶房。

一滴汗珠映着清冷月光,缓缓自额头沿着挺直的鼻梁落至削薄的唇边,那还带着点血染的殷红薄唇张合,接着屋中便响起了一道暗哑的低喝,恍然带着天国魔使般的肃杀冷厉,只鄙吝的吐出一字来。

庄悦娴闻言撑起家子来,笑着道:“小红女人先归去,容我清算一下,这便畴昔,必然不会迟误海棠女人的事儿的。”

“再叫我就吃了你!”顾卿晚到底出了声。

本日不去,明儿能够就要丢了这份活计。

敞亮的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打进屋中,笼着床上两个薄弱颤抖的身影,那一双相依为命的姑嫂,沐着悄悄流淌的银霜,一刹时仿似清冷的月光也柔暖了几分。

旁氏两口儿的为人,顾卿晚算是看清楚了,这会子去了,若然旁氏真有个甚么事儿,顾弦勇还不将错误推在本身身上才怪!

一双美女!一上一下,衣不蔽体!现在正以古怪而火辣的姿式交缠在一起!

青楼里女人争奇斗艳,她倒也有些买卖。

入夜的冷风穿过,墨色被风挽起,青丝飞舞,顷刻暴露那明丽无双的剑眉,其下魅惑而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因眯眼而微垂的眼角弧线慵懒,乃至于娇媚,可那望来的目光却凛冽不带半分温度,让人刹时似置身数九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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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床上睡着的庄悦娴却被吵醒过来,撑起家子,瞧着白着脸坐在门口的小丫头道。

我勒个去,猜猜她看到了甚么?!

天哪,这是甚么,当代版花腔美女人搞基现场?

“滚!”

庄悦娴在那等环境下,谁都未曾救,独独安设了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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