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人已出门去了。
“妈呀,刚那甚么人物,吃茶竟然要知府付账,真是牛气。掌柜的,这茶钱,咱还要不要啊?”
秦御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将手抬起,那小二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忙忙将手中包好的糕点递了畴昔。
掌柜那里敢直呼孙知府的名字,说着神采微变,小二已是惊呼出声。
“废话!本官有脑筋,猜得出,你说这王爷是何意?本日本官审案,王爷但是在茶馆,晓得的清清楚楚,本官曾冤枉那庄氏姑嫂二人,王爷会不会已经大怒?”这会子孙知府已经有些六神无主,搓动手,不断的在堂中走来走去。
孙知府也有些摸不清脑筋,便道:“朱紫的心机,小人实在猜不透。”
孙知府闻言,心中微动。从掌柜的描述中,那吃茶的很明显不是失心疯,该是也没人敢闲着没事儿干来消遣他这知府。既如此,那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只能申明是位高之人,位高且年青,不及弱冠之龄,又俊美非常。
孙知府想到了那枚帝王绿玉佩,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紧,沉声道:“你再给本官好好想想,那人有没有甚么特别点的边幅体征?”
小厮反应过来,回身长袍着去了,半晌那茶馆的掌柜便到了堂中,拜见以后,孙知府令他将那茶客之事细细道来,掌柜不敢怠慢,回道:“那客人是巳时进的店,单身一人,穿一袭月白绣银丝祥云长袍,系着同色腰带,足上蹬方口青缎官靴,瞧着也便不及弱冠年纪,可那气势却颇足,令人不敢直视。长相更是极其俊美……他进了茶馆便单独要了个正对衙门的雅间,点了两碟子茶点,并一壶最好的明前茶,也不让小二服侍,拜别时,未曾多说,只道让小的寻知府大人结了茶钱。”
孙知府本日诸事不顺,几乎办了桩要命的官司,这会子固然事情美满处理了,可内心还是压着火气呢,闻言神采一沉,顺手便将茶盏扫到了地上去,怒道:“那吃茶的失心疯,掌柜的缺心眼,你也没脑筋吗?甚么事儿都来禀!”
常常衙门有热烈可看时,一些繁华闲人,不肯去衙门口战役常百姓挤,便爱在这茶馆中点上一壶茶,要上些糕点之物,一面闲谈,一面看热烈。
他是这里的最高官,城中甚么事儿他不晓得,巡防营出兵,也需先向他打个号召才对,更何况,那黄强不是旁人,恰是孙知府的内弟。
孙知府有些不耐烦的拍了下扶手,道:“让你说,你说便是,不管是甚么,本官不定罪于你便是。”
孙知府豁然起家,就见崔师爷几近是连滚带爬的进了堂,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探听到那庄氏姑嫂二人现在就在烟柳巷背面的胭脂巷里住着,昨儿快入夜,竟有一队身穿巡防营服饰的人闯进了胭脂巷,挨家挨户的说是要搜索朝廷钦犯,直闹的胭脂巷鸡飞狗跳,家家如临深渊,小人扣问过了,住在街头的王媒婆说,那些人个个腰挎宝刀,凶神恶煞,浑身煞气的。”
“客长,您这便要走了?需不需求小的给您叫车来?这是您方才另要的糕点,已经给您包好了,您看小的给您送到那里去?”
见秦御迈步往楼下走,小二也不敢多言,亦步亦趋的跟在背面,内心却直泛嘀咕。
师爷倒还算复苏,道:“大人务慌,依小人所见,若王爷已然大怒,早便该发作于大人了,又怎会让大人付这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