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避子汤吃晚了,卿晚女人有了孕事,也是被打掉的命,这打胎但是九死平生啊。
顾卿晚说着指着那汤碗冲两人眨了眨眼,文晴怔过以后,笑了起来,道:“奴婢晓得了。女人早些歇着吧,奴婢们辞职了。”
文晴便道:“迎夏姐姐本日为卿晚女人清算配房,大略是太累了,已歇下了,叮咛让奴婢二人好生服侍着女人。”
礼亲王妃言罢却揉了揉额头,又道:“在闺阁时,母亲总说我瞧着刚硬,倒是个顶顶心软的,这些年在王府要说也练的一副铁石心肠了,现在竟然又心软起来,倒也是可贵了。”
别说,前人的缔造力当真一点都不比当代人差,那一套扮装器具,各种刷子,做的不但都合适要求,并且还小巧精美,有象牙杆的,紫檀木雕花筒的,另有青花瓷的,玉石的……
一时又想着这凌寒院的几个丫环,大丫环迎夏较着是个故意机的。
话到最后,到底暴露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他说着撩起顾卿晚一缕长发,悄悄在指尖缠绕,又道:“改明儿爷带你去多宝楼瞧瞧,好生购置几套头面。还得让金缕楼的绣娘过来,给你重新量身做些衣裳。让迎夏将爷的橱柜腾出来,都挂上你的。对了,目睹也快夏季了,都城夏季冷的很,爷畴前倒积累了很多上好的外相料子,都是爷亲手打的,转头也让清算出来,给你多做些大衣裳……卿卿,你可真香……”
不过文晴说的也是,卿晚女人得二爷高看,一瞧就是上了心的,这事儿她们做丫环的,可没胆量插手。
顾卿晚抿唇一笑,决定明日便将马腾祥唤过来,早些教会了他,她也好早点让秦御兑现承诺,消了她的奴藉。
文晴从东配房里出来,回到正房外时,文雨已经返来了,红着脸站的老远。
秦御只觉刹时被夺去了心神,便被那张樱红小嘴骂成笨伯,内心竟也美滋滋的,他眸光一暗,扑下去便像那残暴饥饿的老鹰终究抓住了一条肥美的鱼儿般,恨不能一口将她拆吞入腹,吃个干清干净。
顾卿晚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竟没再多言甚么,抬手便端起桌上的汤药碗,秉着气,咕咚咚的痛快的喝了下去。
顾卿晚顺服的闭上了眼眸,内心却在想,秦御这厮可当真是典范的皇家人啊,霸道,多疑且狠辣,他一样都很多。即便是这等堕入情欲的时候,他也保持着最后一丝复苏,她一句话,他立马警省。
文雨点头,道:“都叮咛下去了,婆子们正烧着呢,二爷习武之人,嗓门清澈,便再远些也能听到传唤的。”
她说着将装了针线的箩筐放在一旁,伸了个懒腰,道:“哎,我是累了,你们两个好好守夜,我便先歇着了,明儿一早好替你们。”
顾卿晚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才又道:“迎夏姐姐呢,如何不是她服侍着?”
文晴福了福身,道:“王府里是有端方的,女人还是喝了吧,这都是命,也是为着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