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淡,宋宁回声道:“是,爷。”
现在瞧见顾卿晚,刘惠佳只觉满身都充满了仇恨的力量,她顿时便从床上跳了下来,一阵风般冲向顾卿晚,道:“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她言罢,不再看刘惠佳,只冲秦御道:“殿下,完事儿了,我们走吧。”
秦御闻言倒也没再多言,只点头道:“你放心,爷让张哲走一趟明州府。”
秦御眸光顾恤,闻言拍扶着顾卿晚的背脊,道:“再五日就是爷的沐休日了,到时候爷陪你去便是。”
顾卿晚顿时挑眉一笑,毫不在乎的道:“为甚么不?谗谄我顾家的,往我祖父的书房做手脚的是你父亲,又不是你。现在刘民生已经身首两处了,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报。不瞒你说,刘民生还真没售卖试题,刘家的事儿,都是周鼎兴一手策划的。呵,当真是狗咬狗一嘴毛,这出戏我看的很高兴呢。你瞧,本来我还想恳求殿下帮我清算刘家呢,可现在都不消我脱手,刘家便完了,可见老天还是长眼了的。”
她那里还顾得上想东想西的,忙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断道:“慢点,慢点!”
她身影没靠近,便有两道银光射来,直接扎进她的膝盖,刘惠佳疼的惨叫一声,跌趴在地,捂着膝盖掌心有鲜血渗入而出。
至于启事,很简朴,刘惠佳想让她恨秦英帝,恨皇室,从而对天子的堂弟秦御也心生冲突。
回到雪景院,顾卿晚沐浴换衣后,盘腿坐在床上,瞧着刚从净房走出来,浑身还感染着水汽的秦御道:“殿下说,周鼎兴会不会是义亲王的人?”
秦御分开,宋宁也叮咛开车,马车中,文晴跪坐着将一盅莲子红枣粥端给顾卿晚,道:“粥是殿下半夜起家叮咛奴婢让小厨房单做的,就怕女人一早出门饥冷,殿下对女人可真是好。”
顾卿晚点头,道:“难堪她做甚么?她现在那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何必为她脏了手?”
顾卿晚展开眼眸,喘气了几下,这才看向秦御,神情略显沉痛,道:“我梦到了我祖父和父亲,他们浑身是血,另有祖母……”
顾卿晚闭上眼睛,心中一轻,几近眨眼间就睡了畴昔。
刘惠佳闻言这才再度昂首看向了顾卿晚,讽刺道:“你会救我?呵,你觉得我会信赖你?”
刘惠佳这才发明,那人的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女人,说话间他将那女人谨慎翼翼的放在了桌上。
顾卿晚的话令刘惠佳怔了一下后便自嘲的笑了起来。是啊,顾卿晚底子就看不上她,顾卿晚老是那么高高在上,秦御肯陪着顾卿晚到这里来,她方才惨叫都没有轰动锦乡伯府的人,可见救她逃离这里,底子就是顾卿晚一句话的事儿。
他神情微变,忙抓住顾卿晚的手,连声唤她。
刘惠佳血红着眼昂首,正看到站在桌子中间,护着顾卿晚的男人的双眸,一点月光下,冰冷的异色眼眸,格外震慑民气。
先帝驾崩,两位皇叔摄政,便是功高震主,秦英帝想要揽权,脱手清理朝廷权势,锋芒也该对准义亲王府和礼亲王府才对啊。祖父和父亲反倒该是秦英帝的助力才对,秦英帝到底是为甚么竟授意周家谗谄顾家?
顾卿晚看着缩在床中的刘惠佳,点头道:“是我,刘惠佳好久不见了,你一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