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卿晚还想禁止,秦御捏着她的肩,道:“行了,这事儿爷自有筹算,你先随爷进屋说话。”
顾卿晚听到动静出来,正见两个婆子听话的跳下箱子,号召着人一起抬箱子。她不由上前两步,只还没说话,就被大步跨下台阶的秦御搂着肩头,带着往屋中去。
她的态度很不客气,眉梢眼角微微挑着,放肆的模样的确像是另一个秦御,清楚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刁妾。
顾卿晚环顾了一圈,便从这些人的眼睛中看到了轻视来,她扶着文晴的手在最首的太师椅上落座,自有婆子将从内宅带来的香炉,暖炉,茶器,糕点等物一一摆放出来。
豪情这姨娘不是真的放肆放肆,除了哄男人,甚么都不会的,人家先前那般底子就是专门对于他们的。
礼亲王啧啧称奇,连秦御的混闹也不管了,看向身后的侍卫谢从芳,道:“这个顾姨娘还真是……前些光阴不是还传授王府一部分侍卫和暗卫易容术了吗?也有些光阴了,如何样?”
她拿住了他们的错,本觉得要大肆发作的,谁晓得顾卿晚却如许轻松便放过了,世人一愕,转眼便有些恍悟过来,面上不觉暴露了庞大之色来。
总账房接过账册,到底有些神采丢脸,见顾卿晚态度软了,反倒更近了一步,道:“我等这就重新做账,只是……先前姨娘说这账半个时候足能做好,我等实在不敢答允,没此本事。”
“抬走,从速抬走,我一个内宅妇人那里懂这些东西,算个铺子的账还能成,这些我没本事打理!”
等进了屋,顾卿晚巴巴盯着秦御,等他说话,秦御偏就不说了,悠然的端了一杯茶靠在罗汉床上吃茶,顺手拿起她丢在中间的一本纪行看了起来,道:“本日如何没看医书?”
谁知顾卿晚闻言竟点头,附和志:“嗯,你们确切本事!”
可他多看了两眼,却眸光微凝,垂垂觉出点味儿来,再看之下,眼睛越来越亮,禁不住有些失色的招手道:“你们都过来,都来看看,这么做账仿佛是要便利的多,只是这个是甚么意义……”
她想到秦御支撑她制作浮云堂,想到秦御允她每月三次前去大国寺学医,想到他不遗余力支撑她在外开酒楼。
氛围僵了下,接着便都沉默的动了起来,很快屋里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算珠声。顾卿晚从文晴手中接过一本话本,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
总账房闻言接过账册,看第一眼有些不明以是,这上头战役常的记账不大一样,如何满是表格,乱七八糟的也不晓得是甚么。
顾卿晚抿了抿唇,看向文晴道:“我如何晓得。要不,你说说如何办?”
秦御的脸上尽是理所该当和高傲高傲之色,顾卿晚心头不觉一触。
她不是没用算盘吗,如何就算的一清二楚!见鬼了!
言罢,将茶盏递给了文晴,文晴笑着接过,恭敬的道:“奴婢已经让人将小泥炉带过来了,这就叮咛重新给您烧水泡茶。”
秦御见她焦急,这才笑着将手中茶盏递给顾卿晚,顾卿晚接过,他便靠着双手仰卧在了大引枕上,道:“一来,你是爷独一的女人,爷都有多少产业,感觉应当让你心中清楚。再来,能者多劳,这些账目甚么的,卿卿理顺的确不费吹灰之力。最首要的是,卿卿和爷一体,卿卿核算封地账目爷再放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