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嬷嬷道:“这事也不晓得大老爷知不晓得,要不让宋姨娘请老爷帮帮手?”
等二娘走了,丁嬷嬷道:“二娘和宋姨娘为人都不错,懂的投桃报李。当初我们院里那几个眼线,都是宋姨娘帮着给查出来的。只是,女人啊,你也不能太心实,常日里好些是应当的,但也很多个心眼。万一呢,是不是?”
二娘一边吃着姜清琳捣鼓出来的高仿牛奶布丁,一边哼笑,“你是不晓得,我姨娘这几日腿都被折腾断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候站在夫人中间,时不时还要跪下捶腿。我姨娘说了,这阵子她倒是甘心跪着也不肯意站着了。丫头们都还轮班呢,就我姨娘这么惨。夫人这就是欺软怕硬啊,有本领去平西侯府打一架去,去许府打一架去,欺负个姨娘算甚么。”
“你从速打起精力来,这家里,不止大娘一个女儿,别忘了你另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呢。三娘还小,亭哥儿有我管着都好说,二娘可都十六了。你见哪家人家十六岁女儿还不说婆家的?你如果真不管她们,我可就找人来管了。”
大老爷抚额,“你不看看你的模样,家里人都快不敢喘气了,还用谁特地奉告我?”夫人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可只要牵涉到大娘,就当即没了章程,只晓得瞎心疼。
姜清意点头,“谁说不是啊。这也是好笑,咱大姐都有儿子的人了,还在乎个德妃做甚么。讲真,要真如许想不开,那还不得呕死。今上都不到三十,另有好几十年能纳新人呢。就算三年一选秀,一次选十个,这都是起码的了吧,那也上百了。”
贵妃凉凉一痛苦,大夫人就烧干烧肺要老命。折腾的家里下人话都不敢说,恨不能喘气都得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