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慕容炳眼看就要落掌,一旁苏倾衍身形微闪,伸手攫住他的大手,语气冰冷,“国公爷还请自重,此乃殿前。”
面前的女子眉如远山,肌如白雪,香娇玉嫩秀靥如花,目似幽潭清波流转,气质端庄,崇高清雅,确如仙子下凡,只可惜绝美的容颜上透着一分惨白,本来,向来不为外人道的慕容大蜜斯,是这般模样。
慕容炳沉沉气味,弱了些微气势,“非是微臣不肯,而是微臣自知大女婚配郡王不起,故此望以二女婷云代替。”
而慕容舒筠却紧紧握住了双手,似要以疼痛刺激来让她复苏面对,她另有这么个爹。
本日她赌了,以一个女人的矜持做了赌注,以一个女人的平生做了赌注,如果苏倾衍还算是个君子,便必然对她负任务,若然不是,她自有手腕。
看此景象,慕容舒筠原还担忧,现在虽不明白苏倾衍为何如此固执,放着端庄得体、才艺双绝的慕容婷云不要,非要娶她这个一无是处的人,但起码她不消为此事直接与慕容炳对着干,也算是她尽的最后一点孝道。
她说得哑忍,语气中含着一股道不清的哀痛,即便是向来清傲的苏倾衍,也不免微微刺痛了心。
只见他狠狠瞪了殿中慕容舒筠一眼,作揖面对皇上,恭敬万分,“臣慕容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慕容舒筠双眸安静,内心刺痛,“女儿见过爹爹,回爹爹话,本日乃是母亲忌辰,女儿如此穿戴,有何不成?”
哎,本来还筹算看个好戏,哪知好戏没看着,却将事情弄得如此庞大,这如果顺了衍儿的意,国公定把稳有不畅,而若然顺了国公的意,衍儿必然会对他不平不满,这,果然家务事,最难断。
如果他奉告她,他早就见过她,不知她会不会信赖?
话落,向苏梵羽使了个眼色,举步分开。
皇上惊诧起家,大手一挥,对着李公公忙道:“快快请国公爷出去。”
“你……”
“国公请起。”
候在殿外的璃茉见统统人都已拜别,摆布瞧了瞧,才敢进入殿内,但见帷帽掉在地上,哈腰拾起,谨慎翼翼地上前搀着慕容舒筠,“蜜斯,奴婢瞧着老爷仿佛非常活力,本日归去,必是少不了惩罚。蜜斯,你这是何故,此件事情……”
这是公开回绝了,慕容炳刹时感觉丢了脸面,“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若然微臣分歧意,小女舒筠仍不成嫁。”
“本日且与郡王见,还望郡王不要负了小女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