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光下,蜻蜓簪流光溢彩,模糊透出后背的花型金丝平整流利。
红叶拿起此中一支栩栩如生的金镶玉宝石蜻蜓簪,对着烈骄阳光看去,三人交口奖饰,啧啧称奇。
安闲居有人放火这么大的事,都能被宋抒怀随便找个丫环看烛火操纵不当的借口压下来,此番进宫若真是为了商讨她的婚事,恐怕也不是设想中那么顺利。
杨嬷嬷拿过宋羽姿手中的空碗,又给她倒了一碗酸梅汁儿,“宋修容才升了位份,我估摸着怕是为了女人你的婚事。”
宋羽姿缓缓地疏了一口气。
青杏将蜻蜓簪放了下来:“你们莫非没听过坊间顺口溜吗?天下三分裴给谁,就是谁,地上世家裴说一,没有二。”
宋羽姿声音垂垂低柔起来,“二姐怕也是过得不快意吧,那柳夫人没去想体例管管?”
小巧把竹篓子端起,大声吼着,“走咯,一起去厨房咯。”
杨嬷嬷点了点头,目光炯炯道,“约莫是吧,传闻郭贵妃现在圣眷正浓,二女人恐怕升了修容也不好过……”
安闲居废墟清理事情已根基完成。
宋羽姿只感觉脑袋突突地疼,她用指尖揉了揉太阳穴,“那宋抒……父亲和祖母岂不是也能见到二姐了?”
小巧见她惊骇,顺手将竹篓子接过来,“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这知了洗了炸了去,裹上辣椒面芝麻粒,别提多香了,你在青川城阿谁苦哈哈的处所呆久了,哪晓得另有这类野味。”
她对宋卿本就没甚么姐妹情深,巴不得宋卿过得更惨一些。
红叶上去冒充笑话青杏,“小山猪一会儿闻着香味儿了,可别求着我们给你吃啊,哈哈哈。”
“昨儿夜晚来了圣旨,点名让太夫人和老爷去。”
宋羽姿乃至有种错觉,若柳钰没死的话,说不定宋抒怀还真能把她奉献给柳丞相做垫脚石了。
“也不知这裴府家底有多深,跟用不完似的……”
宋羽姿暗自咬了咬嘴唇,面色冷冷道,“他对柳夫人倒是宽大漂亮得很,此伉俪二人也挺能装的。”
青杏缩了缩脑袋,嫌弃地扇了扇,又捂着鼻子道,
这一看不打紧,站在中间围观的红叶和小巧差点被闪花了眼。
小巧眸子子都快掉进那金饰盒里去了,“明天光这一件就叫我看花了眼,快看看其他的。”
“哎呀,这东西黑黢黢的怪吓人的,我不敢接,这能吃吗?”
等云苍归去后,青杏才将明天新送来的金饰盒翻开。
蜻蜓簪上,展翅欲飞的蜻蜓,以翠羽色彩为主体,搭配灿艳的红、蓝宝石,再以金色的框架塑出表面,缀以红色的珍珠,光彩搭配得素净动听。
宋羽姿叫红叶找来小厮做了个粘蝉杆儿,撩起袖子就把永寿斋院落里的蝉粘了一个遍,急得杨嬷嬷大喊罪恶,罪恶。
三人又打闹了一会儿,这才相互簇拥着往厨房处走去。
宋羽姿合上了书,心烦意乱道,“别看了,快收了去吧。”
“女人可别把这永寿斋的蝉儿网绝了,不然等太夫人从宫中返来,估计得重心重地罚你了。”
“就这还野味?我只晓得蝉蜕、蝉花可入药,疏风散热,利咽开音,明目退翳,停歇风邪,竟不知还是一门野生甘旨,待会儿炸出来你们可多吃点,别劝我吃啊。”
红叶蹲在地大将一堆蝉挨个儿捡到竹篓子里,让青杏端到厨房里交代厨娘将这些蝉给炸了去,吓得青杏忙推让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