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对这桩婚事非常不认同的。
更别说上一世她已经尝过当皇后的滋味了,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毒死了。
末端,他话音一转,“也不是全无体例,一是将功折罪,做些功劳可有转圜余地。二是去朝堂外敲登闻鼓,上达天听,或答应以重启案件。侄儿也知,这敲登闻鼓必须先廷杖三十,制止无端刁民,歹意诬告别人,何况现在我们也没有甚么证据,以是......”
脸上却还咧嘴赔笑说,“好呀。”
宋羽姿不敢辩驳。
“是的,一向贴身戴在身上。”宋羽姿恭敬地将玉佩从脖颈间摘了下来,递给了宋抒怀。
宋抒怀沉下脸唤宋羽姿出来,思考了半晌,这才开了口,“是户部尚书裴恒之子裴文风,这事说来也话长,为父记得你有块双鱼玉佩,是吗?”
未几会儿,宋抒怀从书桌前站了起来,赶紧将裴文风扶起。
宋抒怀站在窗前,低头看着猫在外墙角的宋羽姿,面露不悦。
裴文风那一块代表着太阳,宋羽姿这一块代表着玉轮。
得了宋抒怀让她歇息的令,宋羽姿就风风火火朝着马厩跑去了。
原觉得躲了进宫受的那些罪,未曾想另有这些费事事等着呢。
但转念一想,宋抒怀也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如此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仿佛做得些微过了。
宋抒怀将双鱼玉佩递回给她,“不过这事是你母亲过世前和萧夫人私底下定好的,我也不好出面,还得羽儿亲身去言明,比较安妥。”
一想到宋燃,宋抒怀脸上的神情,略微败坏了几分。
意味着太阳和玉轮的瓜代,代表着时候的流逝和生命的循环。
双鱼玉佩小巧而精美,线条流利,温润细致,一式两份,合则为圆。
不过宋抒怀都没感觉过,她也顶多只能算听父亲的话罢了。
宋羽姿昂首间虚眯了下眼睛,分不清楚是太阳刺目,还是宋抒怀阴霾深沉的模样刺目。
宋抒怀似很欣喜地叹了一口气,“裴兄有子如此,实乃幸事。不过圣上所为,不该我等测度置喙。此案圣旨已下,若想昭雪的话,官路上奏疏这一条路,已然堵死。”
裴文传闻言,收好了双鱼玉佩,阴霾一扫,豁然开畅,似是下定了决计,“谢伯父指导,侄儿先告别回广济寺了,明日便去敲登闻鼓,上达天听。”
幸亏宋燃还算争气,当上了宣州经理参军,这才让他在宦海上有了几分脸面。
宋羽姿也头一回感觉,面前这个父亲另有效处,起码为她处理了一件毒手之事。
“谨遵父命。”
这女儿哪有一点官家蜜斯模样,笑不露齿都学不会。
她厚着脸皮,嘴角上扬,暴露一排玉牙,“那位阿兄是谁啊,生得真都雅,之前未曾见过。”
公然与宿世水准保持分歧,没有任何长进。
再说造反这究竟在过分冒险,胜利的话,白捡一个皇后铛铛,确切是唾手可得的幸运,万一失利,乱臣贼子九族尽诛没啥好了局。
“世人常赞,簪花小楷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又若红莲映水,碧沼浮霞。”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眼尾凛厉,眯着眼盯着跪在地上的裴文风,一丝讨厌一闪而过,转眼便笑了起来,“四郎请起。”
宋羽姿不知宋抒怀现在提起玉佩有何企图,内心一紧。
宋羽姿正想偷偷地顺着墙角,悄咪咪地溜走,却听一阵凌厉之音重新上传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听墙角之言,此番行动,岂不是小人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