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贞打的竟然是骗俞国振廷杖的主张!
“呵。印刷得很不错嘛。”俞国振没有重视内容,而是存眷了一下笔迹与油墨,从这张报纸的景象来看,本来由他独占的铅字油墨印刷术,已经外泄了。也不知是有人从他的印刷厂里得去的,还是本身发明了。
头版头条,便是惊悚的题目:“朝廷阁部当街遇刺。凶手猖獗自古罕见,忠臣志士受此奇罪。仗义侠客怒发冲冠”!
船埠之上,俞国振得知这个动静时,也不由愣了一下。中原军的医疗程度天下无双,特别是在各种兵器创伤的医治上,更是有独到之处。史可法受的是火枪之伤,以南明小朝廷的医疗手腕,能吊住他的性命,保住他到现在不死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何况其他?
“甚么?”钱谦益变色而起,程先贞一缩头,也不顾着形象,回身便从钱谥益面前逃脱。
“乃是程先贞,他曾在《民生速报》做过一段时候,约莫二旬日前请辞,未曾想来到金陵,便办了这份报纸。这报纸背后有小朝廷的礼部尚书钱谦益,所用经费,大半由小朝廷国库开支,但报纸所属职员,倒是程先贞本人,别的,还晓得有一笔资金注入,目前正在清查这笔资金来源。报纸发行走的是朝廷的驿站这一条线,是以发行量甚大,第一期的发行量便有三万份,发卖景象尚好。”
“你信这个,当真是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偏信!”
“这倒是奇了,救不救史可法,与我们有关,与史可法本身有关,干他史可程何事?”俞国振讶然问道。
他的目标不是金陵,只是顺道而来,看看这座几年未至的都会罢了。换作别人,能够觉得他这个时候到金陵,乃是以身涉险,但全部新襄体系,却都对此没有任何担忧。
他并没有在青岛逗留太久,便乘飞隼号南下,现在北面的局势已经完整稳定下来,张秉文等也开端了领受河北、都城之地,多铎在山海关下吃了个大亏,全军退回盛京,以俞国振的判定,建虏的一场内哄不成制止。是以,他能够有暇往南而去。
一个文官,不管他小我的才气如何低下,不管他的私德如何不堪,不管他的治政如何昏聩,但只要他骂了天子,激愤了天子,被天子勒令廷杖,那么统统都好办了,升官发财乃至死老婆,诸如此类的功德会跟驰名声滚滚而来。
高二柱要卖力在河北清查汉奸,是以没有随他来,在金陵城中等着他的谍报体系的人物乃是贾太基。这位前有为捕头,现在早就成了中原军略委员会部属一员,卖力金陵的谍报事情,他一向做得相称不错。
“我是为我们东林,为我们儒生去搏这廷杖,若不如此,再过三十年,天下百姓就弃我等如敝履矣!”程先贞又说道。
“钱谦益……他如何会有这个胆量?”俞国振噗的一声笑。
大明的文官如何样最能着名?毫无疑问,骗廷杖最能着名!
“口中说说罢了,不开科考,不拜贤人,算甚么正视?”程先贞听到这个,更是喜色一现:“更何况他编撰伪典,修改经史,与秦始皇焚书之祸亦不相高低,真恰是欲断我儒门道统,独夫国蠹,人皆可杀!”
半文不白的文风,倒是和俞国振一向倡导的笔墨用白相合,并且编缉老辣,清楚是个生手。
“这报纸的主编是谁?”俞国振讶然道:“金陵城中,竟然另有这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