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板荡，天子难安，这个时候，留都朝属不思如何北上勤王，救君上于水火，拯黎庶于将倾，却来与我一个墨客一家报社难堪。此何人之策？”
“国子监中诸生已经将官差拦住，但一定能拦住多久。顾先生从速走吧！”
大明近三百年，京师第二次沦亡，上一次是成祖靖难，攻入了金陵，这一次是崇祯失国，丢掉了燕京！
“走？我才不走，我倒要看看，谁敢领受这家报社。”顾绛的归奇顾怪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他嘲笑了一声：“何况，我又不是那些骗廷杖的文官，沽名钓誉。大要上是力抗君命实际上只是为了一己私利，我行事开阔，报事行事开阔，怕甚么！”
金陵城的戒严已经持续了三日。
但是各方在立谁为帝的题目上，定见却不能同一。
“好，好！”付直也认识到这一点，大声应道：“顾先生既不畏死，付某又岂畏之！”
“马巡抚正在南下。”阮大铖嘲笑道。
但按着纲常，崇祯一系失了帝位，与他们干系比来年纪也最长的福王朱由崧当然应当继位，朱由崧继位另有一个好处，他从河`南逃来，目前就在淮安，要拥立他立即便能够接来。但一贯以忠孝节义纲常伦理大话压人的东林党，此时却不肯立嫡、立长，丢弃了当初在“大礼议”与“国本争”中的原则，而是对峙“立贤”，其启事不过就是怕朱由崧下台后会寻他们清理当初逼迫其父分开都城未能继位的旧账。
如果他晓得京师已经沦亡，言辞只怕会更加狠恶，乃至要指责留都众臣心胸不轨见死不救――从闯贼破徐`州筹办北伐开端，到现在已经是四个月的时候，这么长的时候里，留都没有往京师调派一兵一卒的救兵，乃至从四`川、湖广来的救兵颠末留都时，还因为没有充足的粮食供应而导致兵变哗乱，这不是留都诸臣的任务还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