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之,密之!”
徐霞客倒就在襄安,但他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到处去玩耍了,当俞国振遣人将他寻返来后,方以智恭恭敬敬向他就教,他也是见了方以智《物理小识》的,对这本年青后辈极是赞美,便将本身未写在文中的一些东西,也拿出分享。
“不是想要我的活字印刷术和油墨么,既然如此,让就先尝尝这二者的短长吧。”俞国振心中暗想。
并且,方以智家学渊源,在《易》上成就极深,如果能获得他的帮忙,那么俞国振此次筹办挖东林、复社底子的打算,就胜利了一小半。
俞国振在钦州的事情,方以智也有所耳闻,但仅限于晓得他在钦州引来了海寇,与海寇交过手,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宋妈妈,若不是吃了我的卤杂,你现在还缩在灶堂前发扒呢,哪有精力在这里与我吵架?”
正题写的是“退化天演论”五个字,孙临不由得神情一变:“退化天演论,好大的口气,莫非私学天文?”
俞国振传闻这二人来了,笑着出来相迎,他们一别也是大半载,老友相见,少不得打趣一番,不过看孙临的模样,象是魂不守舍,多问了一句,才得知他喜好的青楼女子,竟然被应天诚意伯府给横刀夺爱了。
本来这个夏季,夏安覆盖在湿笼的阴云当中,但俞国振返来以后,天空可贵地晴了,在抱怨了好些光阴以后,襄安镇里的百姓纷繁将自家潮濡的被服拿出来赶日头。
“还是回桐城看看吧,既然出来,总得散散心。”
“与我说这些没有效,霞老周游天下,二位兄台可要一见?”
璐!”
“仿佛济民你在金陵城中,得了个秦淮河上第一风骚人物的外号。”
“当真是……当真儿……”
获得这个答复,方以卑大喜,转头看孙临道:“行了行了,不过就是一个花魁娘子,济民这边有三个,你过会儿请出来相见就是,莫要弄得如许一个模样!”
“有理,太有理了,我此前一向在想,为何北地树木多针叶,南边乔木多阔叶,此理便可证之了,北地苦寒,为适应其境,叶为针型,南边温热,为适应其境,叶子便宽人……”
“倒是让密之见笑了。”孙临也有些难堪。
“恰是,恰是,我辈豪杰少年,合法纵意浮滑,岂效冬烘冬烘,闭目空交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