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话才说完,就见一个皂役过来,低声道:“老爷,老爷!”
“南下,去找阿谁有为幼虎的费事。”张可望双眉抖了抖,暴露森然的笑意。
随他南下的,另有老回回、混天王等流贼。
在包文达身边,一持马槊银须老者蓦地掀眉,眼中仿佛电光明灭,史可法见了微微一愣,这白叟气势极强,清楚是疆场老将!
“一纯,云枝,你们如何来了?”看到这两个小子,张可望嘿嘿笑了起来,在他们二人肩膀上重重拍着:“来了也好,从速去父王那边,没准这一次,父王也要交些差使给你们!”
“巢`县?”
“不敢了,不敢了。”那百姓满脸都是压抑的肝火。
此时恰是揭示他清官本质的时候,免得那石敬岩等粗鄙武人,还觉得他真与阉党同流合污。
贰心中忧急,故此带着三百精锐亲为前锋,但愿能尽早赶到庐`州。
张献忠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他们本来就是流贼,避实就虚,才是正道,正面攻城,实是不该。
张可望大喜,他快步出了门,忍不住又向南看了一眼。
“下官派人去探听过了,流贼还在攻庐`州,庐`州吴知州督战有方,流贼并无寸进。”
“本来如此!”史可法大惊,顿时寂然:“来人,奉酒,为石翁壮饮一杯!”
“下官盘点过了,能凑出两百正兵与五百民壮与史参议。”
“包行甫,你为何愀然不乐,莫非是畏敌不敢战?”他侧目回顾,恰好看到在身边的世袭批示使包文达一脑忧色,大明以文御武,史可法固然不至于轻视武人,却很讨厌那些吃着国度粮饷却不能成事的败类,是以喝问道。
庐州知府,乃是吴大朴。本来庐州属凤阳巡抚统领,因张国维奏设安庐池大分守,便改归史可法治下,史可法去了姑苏述职,吴大朴一人在此,得知颖州失守以后,他立即命令防备,张献忠与凭借张献忠的老回回、混天王、二大王张进嘉猛攻五日,却都未能破城。
“如果巢`县也难攻呢?”
“我有三千兵马,现在这只是前锋,巢`县里能够凑出多少兵马?”史可法问道。
“你速派人向周边垂危,让救兵来巢县,巢县可有存粮?”
他正想着,身后窜出两少年来:“可望大哥!”
“我们是要如何着?”
“莫非?”
还是在南`都城时,史可法就获得贼人攻破中都的动静,当时贰心中就极其担忧,贼人会南下攻打庐州。现在在严宽这里获得证明,贰心中的担忧反而安静下来。
“咳……石翁说的是,我等都是为国而来,为国而来……石翁,本官必向张公荐汝,汝当竭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