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爱卿此次又错了,朕要给他个武职,倒是你兵部的事了。莫要推委,依朕看,便给他个真定卫百户罢了。只是是个军籍……”
杨嗣昌沉吟半晌,说道:“启奏陛下,这李爽倒是有过带兵的意义。”
待到杨嗣昌说完刘氏安排李爽避祸,诺大的五品官员之家只剩独子时,朝堂之上又跟热油碰到了火星子一样,腾的一下就发作了,文武大臣群情纷繁,有的说巡抚张其平畏敌怯战,有的感慨获鹿城中军民忠义之心,有的可惜李家满门忠烈。杨嗣昌心中暗道幸运,高起潜给他密信的时候,将李爽所说悉数奉告,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空口白牙那里能在大殿上说,成果本日大朝便又遇见了魏知策,若无血书,这事万难能成。
“不错,张其平乖张放肆,怯敌避战,若不是阿谁李……李爽,这畿南流派岂不是要丢了?”崇祯点点头,对杨嗣昌扣问道:“爱卿,觉得该如何犒赏这李爽?”
“臣乃兵部之职,此事该交给吏部,圣上明察。”杨嗣昌从速推委。
曾多少时,崇祯也是个热血青年,只是在皇位上坐的久了,没了当初的锐气。现在听着杨嗣昌的报告,仿佛本身化身李爽,纵马狂歌,称心恩仇,听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受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臣胡涂,请陛下惩罚。”
杨嗣昌说李爽想带兵,倒是把崇祯说的有些迷惑,问道:“这是为何?”
现在的崇祯已经不是方才坐上皇位的青涩少年,十年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早把他磨炼了出来,在朝堂上杨嗣昌一张嘴请治李九华的罪,他就晓得这两件事有干系,只是那张其平过分滑头,将大明百姓丢入虎口,让他忍无可忍,而这李九华身不由己是真,却也是与失地脱不了的干系,是以把他打发还家算了。现在后殿当中只要他和杨嗣昌两人,是需求把事情弄清楚。
待到杨嗣昌讲完,崇祯忍不住赞了一声“好!真乃我大明的好儿郎!”
“嗯……启奏陛下,恐怕不当,卫所当中干系错综庞大,现在李爽无甚根底,恐被人架空,到时候恐有负圣恩。”
杨嗣昌跟着小内侍来到后殿,却见崇祯背对着他,用竹签拨弄着香炉,杨嗣昌从速跪下山呼万岁。
“哦?此人倒是个妙人,也罢,给他个真定卫百户如何?”
自古好钢不打钉,好男不从戎,特别是大明的军户,是被人瞧不起的。现在乱世渐起,武人职位有所进步,却也被文人稳压一头,别看李九华井陉兵备道是武职,但是山西佥事倒是实打实的文官。李九华也是进士出身,与这个期间浩繁的统兵大将一样,是这个期间特有的。
“陛下容秉,真定府大捷倒是真的,敌将的首级也是真的,斩敌近千、破敌大营都是真的。只是……”杨嗣昌踌躇了一下:“只是,这些不是高公公所为,是李九华之子,李爽做的。”
崇祯略一思考,说道:“此事简朴,真定卫中另立一个百户所,一应兵额、军囤让他本身处理,朕每年从内孥中给他拨付……白银千两,如许不就没了牵绊。”崇祯对本身的主张非常得意。只是每年出一千两,有点肉疼。
“照实说来,真定府大捷与李九华有何干系。”崇祯看着杨嗣昌,肝火渐消,让人搬来圆墩,表示杨嗣昌坐着回话。
当下,杨嗣昌将李爽如何伏杀建奴押运队,如何剃发扮装混入敌营,如何半夜放火制造混乱,如何巧遇敌将夺其首级,如何与高起潜相遇为父讨情,原本来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