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初度拜访将军,也未曾带得礼品,小谨慎意,请将军笑纳。”
许梁点头,伸出根手指头,道:“于将军,小旗,总旗也是好的,但起码还得想体例全部百户军官出来。”
两保卫退出了大帐,于千户撇了眼许梁,道:“好了,现在有甚么话能够说了。”
说着,许梁从怀里摸出张信封,起家恭敬地呈到于千户桌上,道:“县尊大人本年初考之期已顺利通过,想起将军的恩德,特地写了封情真意切地感激信,着下官劈面呈交给于将军。”
许梁二人跟着那接引的小校直走到虎帐中最大的一处军帐前,只见帐前两排执枪保卫举头矗立,接引小校退到一边,朝许梁做了个请的姿式。
于千户眼色一动,单手一压银票子,粗声道:“试百户目标就小了很多,于某能够一试。”
于千户放松身形,坐回椅子上,又让兵士进帐奉上茶水,本身轻抿了一口,看向许梁问道:“说来于某和许大人也算是旧识,许大人想要见于某,直接到府上便可,为何却要说是于某的侄儿?”
许梁不美意义地一笑,道:“将军,下官此来,除了代我家大人呈上感激之不测,另有点私事想要费事将军。”
“将军说那里话。”许梁朴拙隧道:“将军客岁亲身带兵入驻建昌城,不辞辛死保卫建昌城,下官也是受益之人,些许情意,将军推让那就太见外了。”
许梁屁股刚挨着板凳,闻言又立马弹了起来,解释道:“将军放心,这个是下官的贴身丫环,信得过的人。”随即板起脸对戴莺莺喝道:“没端方的丫头,还不见过于将军!”说完,朝已微微嘟起嘴的戴莺莺连使眼色。
“你!”于千户喘着粗气,决然道:“一个已是千难万难,你还想两个?”
于千户眼睛一亮,贪婪地眼桌上的银票,吞了口口水,道:“既然许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于某就算搭上些风险,也要试一试,嗯,虽说此事比较难办,但弄几个小旗总旗应当不会引发太多人重视。”
许梁谨慎地进了军帐中,只见军帐也分前帐和后帐,由一扇布帘隔开,布帘旁又站了两名握刀的兵士,目不斜视。许梁还是头一回进这大明虎帐主将营帐,见保卫这么森严,内心悄悄打鼓。转头看一眼戴莺莺,却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戴女人此时全无常日的放肆气势,规规距距,轻手重脚地紧跟在许梁身后。
穿过布帘,进了后帐,只见后帐两边各摆了两张长桌,正中一张宽广的船形书桌后一员披挂整齐的中年将军正低头执笔写着甚么。中年将军恰是南昌卫前千户所正五品千户于永年。
两名握刀的保卫急步走了出去。
“啊,许大人你这是做甚么?太客气了,于某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啊。”于千户说道,眼神一向盯着那银票子。
于千户神情一变,惊奇地看着许梁,将银票往外一推,道:“各卫所百户军官官居正六品,过分刺眼了,这事办不了,许大人还是将东西拿归去吧。”
许梁又添上一张银票,狠声道:“功德要成双!”
戴莺莺见了,赶紧跟着施礼。
于千户听了,深深地看眼许梁,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