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至于?”戴风道“就说这回光复华亭县和灵台县,张知府,洪参政,武总督,李游击。贺守备都各有升赏,就连阿谁跟着张知府一起从疆场上跑回平凉来的安东中卫批示同知黄子仁都升了一级。而我们大人呢,最后就落个赏银千银!朝庭待我们大人如此不公允。我们大人如何能提得起兴趣再领兵反击?”
“唔,你说说看。”
许梁瞪了他一眼,声音沉了下去,“既然不想去开荒。那就诚恳在营中呆着!”
“以是……我们要打?”罗汝才吃吃地问。
罗汝才是明白人,天然晓得端茶送客的事理。腆着笑容,他又嘲笑着轻声问道:“大人,末将再多嘴问一句,眼下恰是流贼士气降落的时候,我们不乘胜追击,一举光复平凉全境,反而按兵不动,坐等错失良机,会不会太可惜了?”
巡查的梁军兵士认得这位便是新任的前锋官,也不加禁止,任罗汝才顺利地来到平凉游击将军戴风的军帐前。
许梁听得眉头一皱,不悦隧道:“说人话!”
“唉,”戴风长叹口气,用看痴人的目光看着罗汝才,“罗老弟你刚插手我们梁军,还是看不透我们这平凉城的奥妙啊。”
“呃?”罗汝才闻言一愣,吃吃问道:“大人,义兵……啊呸,是流贼,流贼都逃往隆德和庄浪方向了,我们不乘胜追击吗?”
戴风听了,心底暗骂。就这破事,用得着你半夜来打搅老夫的功德么!想着帐内还驰名刚接进门的娇滴滴的美妾,那粉嫩劲儿,一掐几近都能出水,戴风浑身一阵炎热。想着尽快将这小子打发走。
罗汝才指着帐内流暴露来的灯光,笑骂道:“尽睁着眼睛说瞎话!帐内还亮着灯光呢,如何能够睡下了?”说罢,便扯着嗓子叫道:“戴老哥!睡了没?末将罗汝才来拜见您老啦!”
十月初的时候,许梁俄然将前锋营前锋官罗汝才和骑虎帐万文山叫到许府书房里,笑眯眯地对两人说道:“万文山,罗汝才听令!”
“哪能呢……就是闲得慌。”
许梁呵呵一笑,点头桌面,喜笑容开隧道:“有人花了三两银子一个的代价买流贼的首级,浅显兵士三两,头脑筋脑的代价还要翻倍,并且,买家情意特朴拙,还预先付了一万颗首级的定金。”
戴风见摆布无人,便将罗汝才拉近了些,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大人,与平凉知府张凤奇一向以来。便不对路。本来这平凉知府的位置,是留给我们大人的,何如这张凤奇上头干系硬,背景架子大,生生将大人挤了下去。这不是我们大人不想出兵剿除流贼,实在是上头有这位平凉知府张凤奇在,统统的功绩他都得拿大头,再加上陕西三司。三边总督府的那些大人们,每人都要分一点,轮到我们大人的时候。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就只能喝两口汤了。”
当晚,罗前锋酣醉而归。
按部就班,百无聊赖地领着前锋营的将士们苦训了大半个月,罗前锋闲得都快发疯,数次想再次去找许梁申请带兵出征,想到戴风那晚的话语,又生生忍住了。
罗汝才见状,立马仰天打个哈哈,低头哈腰地边缓慢地退出房去,边道:“……大人日理万机,您忙……末将告别了。”
许梁瞟了罗汝才一眼,幽幽然道:“如何。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