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顿时感觉解气不已。
张知府说完,抢先起了身,刚要动步子。忽感觉不对,堂下坐着的各位官员压根就没要散会的意义,都拿目光瞅着平凉同知府梁。连右首的另一名平凉同知陆一发也不例外,看着许梁,等着他发话。
“那不就结了嘛!”许梁翻个白眼,“又没给刻日,我们一个月追缴,一年追缴,乃至于十年,二十年,上百年的追缴,户部那些大人们谁敢说我们一句不是?”
许梁奇特地看张知府一眼,问道:“那行文上可曾规定必定追缴齐备的刻日?”
张知府重重地吐出口浊气,左手朝空顶用力地挥了挥,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快摈除走一样。看圈众官员,目光将到许梁身上时,立马收了归去,沉声道:“那便如许罢,这州县需求追缴的数额诸位也都清楚了,归去以后敢紧追缴罢。集会到此为止。散会。”
一会的工夫,值守的衙役们便听得张知府书房里一阵瓶瓶罐罐摔到地上的声音。随即听得张知府如一只受尽伤痛的野兽般收回凄厉的嚎叫,将在内里值守的衙役们听得心惊胆战不已,相互之前悄悄地一探听,才晓得本日的集会好久不露面的平凉同知大人许梁现身插手了集会,不但赶跑了一名知州,并且将府台大人气得不轻。
“免了免了!”许梁人已走到门口了,朝后悄悄摆手道。
待两人坐归去了,许梁道:“方才黄大人和林大人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平凉百姓已是困苦至极,若再追缴赋税,必定将他们逼向死路,这等逼民造反的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做。但是朝庭的旨意也不能不顺从,本官思来想去,想到一个变通的体例。”
张知府沉了神采,气冲冲地甩袖子便进了府衙二堂后院。
许梁呵呵一笑。不觉得意,看向那还是捧着帐本的户房书吏叫道:“方才是不是你在念帐本?”
张知府乌青着神采,重重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许梁。
张知府摆手道:“林知县,追缴赋税但是皇上的旨意,我们追缴赋税也非出于本意,实在是没有体例。”
“这……”张知府瞪目结舌,嚅动了嘴唇,竟无言以对。
“你甚么你?”许梁喋喋不休,持续骂道:“你也晓得要恭敬上官,莫非你眼瞎了看不见本官身上这一身红袍?本官从四品的平凉同知,你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固原知州,本官未曾问你话,你如何跳出来乱喊乱叫?你眼里另有没有本官这位上官?如此不敬上官,不知礼数的斯文败类,竟然也敢跑到平凉知府衙门里来议事?”
这一声骂,可算将张知府从震惊中拉返来,张知府仓猝叫道:“慢着!”
许梁起家打个呵欠,道:“那就这么办吧。唉,早上起得早了些,到现在还犯困。本官得归去被被觉些,唉,还要归去敢紧写份折子,弹劾那固原知州陆澄源,欺君罔上,目无上官……这混蛋,真不让人费心!”
张知府听了,不测埠看许梁一眼,他本来觉得许梁本日特地跑来府衙开会,就是为了将追缴赋税一事给搅黄的,现在听得许梁说出这么一番附和追缴的话来,不由诧异不已。
衙役一撇嘴,“谁晓得呢,也许是羊癲疯发作了……”
“是!”堂外大声应喝一声,便冲出去一队梁军兵士,将目瞪口呆的陆知州押了便往外走,屋内的诸位官员惊得舌头都快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