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得意地一笑,决然说道:“好叫巡抚大人不要小瞧了我们陕西勋贵,上百年的家属沉淀下来,我们陕西勋贵的才气,潜力,财力毫不比大明朝那些驰名誉的大商号差多少。”
贩子们商讨一阵,晋商朝表张元宝开口扣问了,“巡抚大人,您在陕西的声望和气力,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疑问,但是您必竟是朝庭的官员,一两年以内还镇守陕西倒也罢了,万一哪天圣旨一到,许大人顺从皇命分开了陕西,到时候人走政息,继任者不支撑您的门路,那该如何为好?”
许梁鄙夷地看了秦王朱佑年一眼,悠悠地说道:“嗯,本官晓得,客岁的新税法实施,你们都是出了大力量的。本官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赶尽扑灭的人。你们的难处,本官也会放在心上,等忙完了赤斤城招商的这档子事情,本官便把陕西布政使何准和齐楚,参政王启年一道叫过来,争夺筹议个别例出来……”
朱能听了,心中顿时更加苦涩,幽怨的看着许梁,拱手道:“唉,巡抚大人有所不知,自客岁巡抚大人主政陕西以后,一力主张税务鼎新,惹得朝庭户部不满,现在朝庭已经停发了我们这些人的每年的奉侍了。”
这真是藩王界的热诚啊。
“如何会?”有人惊问。
貌似,陕西勋贵,有钱人还很多哪!
秦王朱佑年和镇国将军朱奇也忙附合道:“是啊,巡抚大人,我们都捐募了一半以上,那是非常支撑巡抚大人的。”
许梁遗憾地住了嘴,看着抚国将军朱能,问道:“听朱将军的语气,你们多数是筹议出了体例。说吧?”
朱能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巡抚大人息怒,我不是这意义。咳咳,客岁布政使司要重新测量田亩,我们几人都是尽力支撑的。”
朱能便道:“现在巡抚大人正在大力往赤斤城引进贩子。这几年,我们瞥见很多大明朝驰名誉的贩子都云集长安城,看情势,这些贩子多数是会同意到赤斤城做买卖的。巡抚大人,我们几个陕西勋贵商讨过了,我们也想插手到赤斤城贩子的行列中去。”
看来不挑明是不可的了!抚国将军朱能与另两人对视一眼,便轻咳一声,打断了许梁的话,拱手道:“巡抚大人,实在不必如此发兵动众。想要消弭陕西勋贵的危难,眼下便有个好机遇!”
朱能忙道不敢,沉吟了会,又开口说道:“只是……巡抚大人,我们这些陕西勋贵,自认是极其拥戴巡抚大人的。只是客岁一年,陕西勋贵名下的田产便少了起码七成以上,阿谁……田产少了,每年的支出也就大为缩水,您晓得的,我们这些人在陕西生长数代了,每家每户都有成百上千人要赡养,咳咳,光靠那些剩下的田产所出,保持平常开消已是相称艰巨了。”
张元宝点点头,道:“巡抚大人所说不差,那土鲁番的使者的确在京师里呆了一个多月,几近每天都往外夷馆跑,求着朝庭把赤斤和沙州还给土鲁番速檀,传闻闹到最后,外夷馆的官员见了他都绕道走。”
诸人听了,都不由得收回赞叹之声。
几位贩子交头接耳筹议一阵,听到许梁包管有四万多兵力镇守城池,都大为放心,作为贩子,最惊骇产生的事情,便是买卖没有做成,反倒血本无归。现在有了充足的兵力庇护,诸人的心都放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