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变了神采,许梁大怒,在巡抚衙门侍卫靠近之前,猛的一个回身,几步跃起,落地,眨眼间便到了吕志高面前,一手提紧了吕志高的官袍衣领,许梁冷冷地喝道:“吕志高,你说甚么?本官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吕巡抚冷哼道:“你休想狡赖。许梁,因为你的傲慢高傲,导致太原一战,山西官兵死伤上万人!本官必然会向朝庭参你一本的!”
左良玉见状,不动声色地靠近,猛地冲上来,朝许梁探手抓来。
大队民军冲出去了,陕西官兵追杀一阵,便收队打扫疆场。城外边的民军清除了,城墙上另有两三百号民军,这些人本来是抱着抢功的信心杀上太原城楼的,但是陕西官兵俄然杀出来,民军主力见机不对便判定撤了,却把这些人给落下了。然前面对着城外边乌乌泱泱的陕西兵,城楼上山西巡抚吕志高和一众守城明军仇视的眼睛,这些民军没有颠末多少考虑,立马扔了兵器,跪地捧首投降。
许梁不怒反笑,“呵呵,是吗?想不到本官不辞辛苦解了太原的危急,你吕志高不但不承情,反倒倒打一耙,竟然要弹劾我?既然如此,道分歧不相为谋,告别!”说罢,许梁一扯王启年,回身便走。
曹文诏见状,大呼道:“左兄,不成!”
吕志高嘲笑一声,猛的一拍桌子,朝许梁怒喝道:“曹将军,左将军不必为许梁辩白!本官不管计梁是甚么启事,但是因为许梁的自发得是,不听批示,导致本官辛苦运营的太原战事通盘得胜,太原城几乎被攻陷!许梁,你可知罪?!”
曹文诏和左良玉固然英勇,何如部下兵将实在太少,经不起民军的打击,民军不要命地突围之时,两人见这几万人都调剂方向,朝本身奔来了,两人吓了一大跳,稍稍抵挡一阵,便退开了。
一众巡抚衙门的侍卫听了,便松开了王启年,接踵退了出去。
吕志高皮笑肉不笑,斜眼看着许梁,冷然道:“是吗?那许大人必然是跟岔了路。张献忠和刘国能径直来取太原,许大人如何跑到了太原以西,传闻跑王自用的人马还干了一仗?看来许大人的谍报事情做得也不如何样嘛?”
许梁神采便渐突变了,阴沉地看着吕志高。
“哈!”吕志高嘲笑连连,一指王启年,“许梁,你休得狡赖,你的那些话全韩城的人传闻了!”
因而张献忠和刘国能不约而同地集结军队,便朝左边冲杀。这一冲,竟然就冲开了道口儿,顺利冲出去了。
吕志高便乖乖地闭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许梁点点头,然后看着那些巡抚衙门的侍卫,道:“把启年放了,让这些人都退出去。”
左良玉也附合道:“是啊,吕大人。”
左良玉眼里尽是惶恐,他自认有些工夫,脱手也快,但是他一探手,连许梁的衣衿都没有挨到,便感到手腕处一凉,疼痛难忍,退后再看时,手腕已经被划拉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止都止不住。
左良玉昂首看去,便见许梁手里不知何时竟然握了柄细颀长长,寒光明灭的弯刀,弯刀正架在吕志高的脖子上,吓得吕志高浑身颤抖。
许梁神采乌青,冷冷地看着吕志高,道:“吕巡抚,本官再重申一遍,那些话,本官从未说过!”
三天后,吕巡抚再次见到阳光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受。陕西兵大营,中军大帐里,许梁瞟了眼看上去已经瘦了一圈,饿得两眼冒绿光的山西巡抚吕志高,然后目光落到曹文诏和左良玉身上,指了指吕巡抚,道:“曹文诏,左良玉,吕巡抚本人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谈谈你们的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