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兵士倒在地上,弱弱地回嘴道:“大将军,也许是没有这么大,但能把城门轰碎了!这绝对是真的,小的亲眼所见……”
王自用听了,抬脚便将那民军兵士踹倒在地,呸了一口口水,怒骂道:“胡说八道!你家的炮弹能做成脸盆那么大?你倒是装进炮管里去尝尝?!”
许梁淡淡地点头,道:“前头开路。”
王自用一手挠着头,忧心忡忡的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招手叫过一名亲手,叮嘱道:“你亲身下去看看,看看到底甚么环境!山下的那帮混蛋多数是不消心打,用心说些恐吓人的话来棍骗老子!”
曹文诏感慨道:“倘若辽东也设备上巡抚大人的飞鹰炮,何惧鞑子兵!巡抚大人有此等神器,为何不进献给朝庭?”
“功臣?”许梁歪着脖子打量着曹文诏,嗤之以鼻:“曹将军你还是太纯真了。本官如果听信你的话把飞鹰炮进献出去,到时候怕是当不了功臣,反倒成了死人!”
许梁听了,神采便严厉起来,问贺人龙道:“贺将军,太白山全面戒严的号令,庆阳知府衙门下达下去没有?”
许梁笑呵呵地看着贺人龙,不答话。贺人龙也晓得飞鹰炮乃是梁军的密秘兵器,除了梁军内部把握,从不借于外人利用。
王自用听了,顿时火不打一处来,甩手便给了两名美妾一人一巴掌,怒骂道:“官军还没打上山来呢,你们两个贱货就吓成如许?!我奉告你们,这太白山老子设置了好几道戍守堡垒,官军能不能杀上山来还是个题目!这太白山,还是我王自用说了算的!”
曹文诏坐在一张简易的木凳子上,无聊的玩弄动手上一柄小匕首,听了洪承畴的话。曹文诏嘴角一扯,自嘲隧道:“总督大人,您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晚了些。现在许梁拥兵数万,杀伐定夺,你,我站在这里,四周都是许梁的人,我们都得看他神采行事!曹某倒是无所谓了,本来我官阶便不如许梁。倒是洪大人。您身为三边总督,部下却有许梁如许一名刁悍无礼的人,内心不免堵得慌!”
将两名美妾赶回了里屋,王自用便坐在皋比椅子上,拄着下巴神采不定的揣摩着山下的战事。王自用想来,从山下到山上,王自用特地在险要的处所设置了戍守堡垒,为了实验堡垒的服从,王自用还特地搞了两次实战练习,成果表白,堡垒的感化是相称较着的,起码两次练习中,卖力打击的一方,“死伤”殆尽都没能攻破堡垒。
洪承畴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
拔仙台上,一排木布局的屋子里,第一座堡垒被官军攻破的动静方才传到王自用那边。王自用听到山下兵士的禀报,愣了足足有一刻钟,才惊奇不定地诘问报信的人:“你是说,官军用火炮把堡垒给轰塌了?”
两名美妾便手抚着脸颊,惊骇地看着王自用,嘤嘤地哭。
曹文诏偏着头反问道:“他走他的,我为甚么要走?”
洪承畴感慨道:“国忠有如此神兵利器,何愁西北不安宁!”
许梁看着曹文诏,玩味地问道:“洪承畴走了,你如何不跟着走?”
看来,本将军的拨仙台还是很安然的。王自用暗自想着。
洪承畴沉吟半晌,拂袖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