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天子昂首看去,神采不由得一黑,盯着殿外一人,眼中闪过愤怒之色。
“老狗,休要张狂!”许梁痛骂:“现在皇上的身家性命就把握在我手上,不想皇上出甚么不测的话,就把这些兵都撤了!不然的话,你们就筹办着再选一个天子吧!”
“皇上,你的笨拙也让臣非常不测!”许梁嘲笑道。
这么一步一步的,许梁终究押着崇祯天子走出了养心殿。
甫一出来,许梁看清了殿外的环境,不由嘲笑一声:“皇上好大的手笔啊!”
许梁话音一落,顿时招来几名侍卫统领的喝骂声。温体仁面色一沉,不晓得在做甚么感触。一旁的司礼秉笔王承恩倒是吓得浑身一颤,慌镇静张地昂首叫道:“许大人,万事好筹议!千万别伤着皇上!”
没想到许梁如此生猛,身中数箭仍然战力不减,几个呼吸间就杀到了曹化淳面前,但是更气人的是,曹化淳身为东厂厂督,东厂里稀有的妙手之一,在许梁的刀光之下,竟然如此贪恐怕死,撇下身后的天子,竟然当场一滚,先逃命去了。
温体仁踌躇一阵,仿佛是有了定夺,脸上闪过狠厉之色,上前两步遥遥地对着崇祯天子,跪倒在地,竟然一板一眼地叩拜起来。许梁看着,心底顿时有种不太妙的感受。
“猖獗!”
“大胆!”
崇祯神采又阴沉了几分,眼睛紧盯着温阁老。
即便以许梁有刀光所护,但是弓箭手间隔许梁的本来便只要十几步远,加上养心殿浑家影重重,空间并不开阔,许梁浑身连震,闷哼一声,前冲的身形一顿。
崇祯现在固然乌青着神采,但看着数不清的宫廷侍卫把养心殿外各个角落都占满了,那数不清的刀枪,弓箭,仿佛给了崇祯天子很多底气。崇祯冷然道:“许梁,你想做甚么?莫非你想就这么押着朕走安然走出这皇宫不成?”
一众东厂抽调来的弓箭手如同见了鬼一样,如果不是来之前细心查抄了手中的弓箭,他们都要思疑是不是拿到了冒充伪劣产品。听得曹化淳的喝叫,弓箭手才手忙脚乱地张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