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点头，道：“光驾娘娘出宫，老臣也实在是无法之举，还请娘娘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不要见怪老臣自作主张。”
山西太原城外，一支由京师出来的步队正绕城而过。步队打着的灯号，恰是懿安皇后张嫣的灯号。但是固然张嫣在宫里的位份贵为皇后，但在朝庭里的身份，倒是非常难堪。因为她这个皇后是前朝皇后。人走茶凉是自古以来的传统，现在朝野高低，眼里只要崇祯天子和周皇后，至于张嫣这位过期的皇后，泛博官员们是没有多少凑趣阿谀的兴趣的。
冯素琴便咯咯娇笑，“是喽是喽，我家相公如果本领不大的话，如何能劳烦到懿安皇后娘娘你亲身出马呢！”
张嫣听了，内心打动，朝冯素琴打趣道：“是，你家相公的本事大了去了！连天子都要姑息他。”
这个时候，你跟他谈忠君爱国，那的确就是对牛操琴。
单调而有趣。
那以后，对于安排张嫣和冯素琴前去陕西一事，温体仁表示得比徐阁老都还要上心，一天几趟地往养心殿里跑，比司礼秉笔王承恩去的都要勤奋。
但是土鲁番的战事不能担搁，许梁便命段志刚密切重视懿安皇后张嫣的意向，又派人传令贺虎臣，贺人龙，命二人率军打击土鲁番城。
张嫣听了，便非常意动，随后又懊丧起来，拉着冯素琴的手，点头道：“mm你现在获准分开京师，回到陕西有陕西巡抚许大人护着，便能够高枕无忧了。只是我身份特别，此次能够出宫来，已是徐阁老和温阁老在皇上面前苦苦相劝的成果。在陕西呆不了一两个月便要奉诏返京的。”
张嫣笑骂：“真是越来越没有端方了，竟敢讽刺本宫！看我如何清算你！”说着，张嫣便两手哈着气，探手去挠冯素琴的胳肢窝。
“好久没有出来了！”张嫣感慨着，兴趣悖悖地指着河边几只大水牛，朝车内叫唤道：“素琴，快看快看，水牛！又高又壮的大水牛！”
步队前行，直到看不到那几头水牛了，张嫣和冯素琴才意犹未尽地坐回到车内。两人谈笑一阵，便听得慈宁宫的大宫女如儿走到马车边，问道：“娘娘，徐阁老说我们也赶了两三个时候的路了，到前面林子边安息一会。”
张嫣听了，悄悄点头，感喟道：“不一样的。皇上和皇后恭敬我，那是因为皇嫂的身份。但是大明朝多少年来的宫规摆在那边，即便皇上和皇后再如何恭敬我，也决然不成能让我等闲出宫的。我在皇宫里呆了十多年，也不晓得见过多少熬得满头白发，却还是出不了宫门一步的嫔妃宫女。”
冯素琴眼睛眨啊眨地，便道：“娘娘，此次我们好不轻易出来了，便再也不要回那深宫里去了。那皇宫冷冷冰冰的，端方又多，闷得能把人闷死。”
冯素琴内心疼惜，便捏紧拳头，果断地说道：“娘娘不必过分担忧，到了长安，见到相公。我便去求相公，让他把你也留下来，以相公的本领，我信赖他总能想到体例的。”
许梁实在想不通，现在恰是西北政局动乱的时候，作为前朝皇后，当明天子的皇嫂，张嫣如何会挑选在这个时候出了皇宫，并且进入了山西。
说着，张嫣便神采便黯然下来，方才的好表情也一去不复返了。
眼看着占有在山西的高迎祥，王自用等民军首级新年过完了，又开端折腾山西了，山西遇袭府县的求援奏折又开端雪片般地飞入通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