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人说,万一阁老半途又想吃了呢?放在这里,也是有备无患。”丫环微仰开端,一脸当真地说道。
许梁看了看徐阁老,见他侧躺着,一动不动的,仿佛没有听到余大中话。许梁从王贤手中接过药碗,悄悄坐在床沿上,探下头去耐着性子唤道徐阁老,“阁老……该吃药了。”
“不喝!”徐阁老嗡声嗡气地叫道。
许梁无语地摆手,让丫环先退下,然后大步走进了房间。
徐阁老声音还是沙哑:“老夫无能,不孤负了陛下的信赖,不能给山西搬来援兵!每想到这些,老夫惭愧啊,如何能够吃得下东西。”
徐阁老哼哼几声,非常不屑,“许梁,你就是端来十碗八碗的,老夫说不喝就不喝!”
丫环听了,逃命似地出了屋子。
“如何回事?”许梁盯着余大中和王贤,沉声问道。
“老夫说不喝就不喝!”徐阁老忿忿然叫着,眼神如有深意地扫了许梁一眼。
许梁出了徐阁老的病房,正在过道里生闷气,便见懿安皇后张嫣和许府大夫人冯素琴,三夫人楼仙儿,以及陕西参政王启年一道急仓促地走了过来。
许梁跳脚痛骂:“甚么狗屁逻辑,他嫌命太长了,想闹绝食,跟我有半毛钱干系?!娘娘可不能听这故乡伙胡说八道。”
许梁听了,大喜,仓猝问道:“甚么体例?快说。”
许梁惊诧“这老头在搞甚么花样?”
丫环将东西摆好,却只摆了一副碗筷,她朝徐阁老见礼,然后说道:“徐阁老,我们大人说了,既然阁老不想喝药,那吃点长安巡抚衙门特地筹办的晚餐也不错哪。”
“但是,阁老,您这不吃东西,这病如何能好?”余大中焦急地劝道。“再者说了,阁老是大明的柱梁,您如果有甚么不测,那下官该如何向皇上和朝中的诸位大人交代?”